吗?我和你约定,一定会活着过去。”
东方云梦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再不能阻止他,抹干眼泪,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过,轻声道,“你也是我此生仅有的男人。”说罢,当即拿住雨伞飞身而走,只有牵挂的目光隔着雨幕长时回望。事实上,就在二人分别之际,已有数不清的怯魄从地上、雨中钻出,但李之罔毫不畏惧,甚至连连呼喊,制造出巨大的声势,将所有企图钻进藏身所的怯魄吸引过来。他一手拿剑,一手撑伞,在肃杀的黑雨中搏杀不歇,只见剑气纵横、尸骸遍地,无数的怯魄都拜倒在他身旁四周。拼杀了不知多久,李之罔忽得注意到藏身所里竟亮起了光亮,赶忙靠过去,把被光亮吸引的怯魄逼退回去。“你...为什么毁了我们的乐园,却又要守护它?”李之罔抽着空隙回望,注意到是泰铭缩着身子藏在小门后面,赶忙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里面点起灯来?”“埋尸炉虽然受到了冲击,但并没有被彻底毁灭,我们趁着你阻拦的时候成功让其再运行起来了。” “好,多余的我已无法再做,你们且好自为之!”李之罔说罢,周身灵力爆出,将围拢过来的怯魄尽皆击退,随即羽翅一展,向北而去。不知多久之后,小门旁的昏黄路灯再次亮起来,指引在外的罗黯人来到这个温暖的港湾,一切与以前没有两样。只要不用光、隐下声音,怯魄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故此在离开藏身所后,李之罔并没有遭受太多的磨难。唯一阻拦他的只有视野。太黑了,几乎看不到任何其他事物,就算把手伸出来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五指,简直就如在纯黑的画布中穿行,只有耳边震耳欲聋的雨声喋喋不休,证明黑雨从不断绝。在地下从无法感知时间流逝,只能凭着大概记数,李之罔不知飞了多久,只记着已换了有十三把雨伞,当看到面前出现了一根黝黑至极的圆柱黑影时才停下来,往下飞去。“之罔,我在这儿。”甫一落在地上,他脑海中便响起了东方云梦的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到了?”东方云梦轻笑一声,“我一直在用灵术说同样的话,你如果有回应,那就代表我们的距离很近了。”“你们在岩柱哪边?太黑了,我看不太见。”“直走。”伴随东方云梦的话音落下,他的前方不远处冒出一个光点,虽然稍纵即逝,但已能够辨明方向,当即快步走到近前。不顾一旁的怖军,李之罔紧挨到她脸颊边,才注意到她热泪满面却在笑着,情不自禁地拉住她的手,后悔道,“抱歉,让你担心了。”“有事吗?让我看看。”东方云梦摸上他的脸颊,细细打量,又看看身体其他部位,鼻子一呛,哭腔更甚,“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她不说,李之罔还没甚感觉,一讲明,反而感觉周身都疼起来,却是怯魄数量太多,好些都趁他不备咬下血肉来。他强撑着笑道,“没事儿,就是些小伤,我们先上去吧。”“不行,来,把伞拿着。”东方云梦把自己的伞递给他,从神府中拿出所剩不多的伤药,“谁知道怯魄有没有毒,不能因小失大。”李之罔摸摸鼻子,不敢再置舌,只能任由她上药,并体会她的温情。过上一会儿,一旁的怖军都已等得不耐烦了,走过来,强行闯进二人的暧昧空间里,嘴唇微张,无声问道,“好了没?”李之罔没有给怖军说过东方云梦的灵术可以传音交流,故此他并不知道二人一直在说话,这主要是为了防备怖军从这方面着手,进而调查出东方云梦的真实身份。故此他也不多说,只点点头,手指往上指,示意可以出发。三人遂以李之罔在前,东方云梦在中,怖军在后的行列沿着岩柱上的螺旋阶梯往上。黑雨不断,不仅要尽量躲避,而且落在上方的黑雨还在顺着阶梯流下,为了不被沾染到,三人走得小心谨慎,慢之又慢,甚至比普通人登山漫步还要慢上些。“之罔,这样走下去怕是雨伞用尽,我们都到不了岩柱顶端。”东方云梦的担忧,李之罔也明白,但这个时候不能御空而走,必须要把体力保存到最后,只能说道,“且再走走,说不得会有转机。”结果,三人又走上一阵,就再也走不下去,却是岩柱修建工作半途而废,螺旋阶梯修到脚下就再也没有,前方尚未开凿,若想上去只能振翅或御空。这时候,怖军拉了拉李之罔的衣袖,让他往北边看去。北边虽也深陷黑雨幕盖,但能隐约看见有岩柱的身影,怖军的意思应该是改道而走。但这一去不说耗时费力,甚至有可能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