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苍白了几分,叶齐倒是没想那么多,连忙带着人去了附近就医。
不难看出来,王子殿下就没有住过普通病房。
好似看什么都新奇,发着烧都没影响他的好兴致。即使,浑身没什么力气,依然笑得很没心没肺。
叶齐帮忙调节了一下点滴,坐在他的床边,细心的问道:“有没有感觉到手疼啊?”
“没有,我现在很好。”
好吧,你说好就好。
“那要不要来个苹果呢?”
米海尔歪了歪脑袋,看起来乖巧可爱,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没想到,开口却是,“能不能帮忙把皮削掉?我只想吃果肉。若是,再切成小块就更好了,我觉得用银叉子叉着吃,一定会很好吃。”
叶齐:“……”
算了,谁让王子殿下是病号呢。
也是她自找的!
可是,没过一会儿,“叶齐,我口渴了。”
“你是不是出汗了?”
米海尔乖巧地眨了眨眼睛,“嗯。”
躺在病床上的男孩,侧头望着她,此时,碧色眼眸水汪汪的,像是一泓清澈的湖,更像个可怜的小动物。
叶齐认命的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抵在他的唇边,“喝水,慢点喝啊。”
“谢谢。”米海尔垂首,轻声笑了笑。
她也是真的没什么抵抗力,又耐心的道:“你浑身出汗了,会口渴是正常的。看来,药物正在发挥作用。我就在这看着,你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就该退烧了。”
突然,他转头看了过来,眼神中还带着些恍惚,“你会一直陪着我?”
“对啊。”叶齐也抓起一个苹果,连皮都懒得削,‘啊呜’就是一大口,“我们是朋友嘛。”
这什么品种?脆甜多汁的,还挺好吃。
“朋友吗?”米海尔又笑了起来,这次,不再是可可爱爱的模样,而是,目光逼人的凝视着她,“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
“什么,去听歌剧?”
叶齐真的很想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质问一句:大哥,你哪里来的闲情逸趣啊,不用准备比赛吗?那可是亚特兰大杯的决赛啊!
不过,该来她还是来了。
她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可是,进场才发现,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好像有些行不通啊。
那还是先看一会儿吧,反正来都来了。
这种类似轻歌剧的舞台剧,在欧洲非常盛行。
舞台的旁边,响起稚嫩的男童音,抱着台本富有感情的念道:“1936年1月,皇家军队威胁着新教城市哈雷。石头开始说话了,大胆妈妈推动了她的女儿,一个人独自继续拉车,战争还是长久不能结束。”
好像表演了第十一场了,小男孩在演出之前,交待了剧情的时间丶地点丶主要人物和大体的内容。这样在看戏时,所关注的就不是表演什么,而是怎样表演,运用一切戏剧手段,调动观众的自我思考,不愧是,拥有强大辩证思维能力的德国人。
歌者开始演唱贯穿全剧的——大胆妈妈之歌。
第一场,白白胖胖的上士上台,奶声奶气的故意唬着脸问,“干什么的?”
台下,众人哄堂大笑。
叶齐浑身抖了抖,自己到底是多想不开,才应邀前来歌剧院的。
她实在是不感兴趣啊,坚持了没一会儿,就频繁的开始打哈欠,然后,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侧头看了一眼,米海尔脱下了浅绿色的大围巾,轻手轻脚的披上她的肩头。
也幸好,后半场没有再发出爆笑声,身旁的女孩睡得很安稳。
米海尔心下有点失落,竟然,他也猜错了啊,真是令人懊恼呢!
耳中是旁白的声音,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旁边的座位,一直等到女孩睡熟了,他这才侧了下身体,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这一觉睡得很好,睁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尚算稚嫩的脸庞。
他的睫毛又长又密,轻轻地拂过眼睑边缘,简直就是个睫毛精。
缓缓睁开双眼,米海尔嘴角不经意的向上扬起,形成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怎么说呢?就像是晨曦中沾染了露珠的玫瑰花。
这场歌剧落幕了,叶齐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啊,我不小心睡着了。”
“不怪你,是我没有做好事先调查。”他想着,上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