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要转移话题。娶公主不是天下男人都盼着的美事吗?”
李莲花正色道:“那些人里面应该不包括我。”
桃清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轻声说道:“哦?为何就不包括先生你呢?难道说……先生你已经看破了红尘,想要出家当和尚去?”
李莲花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咳嗽了几声,连忙摆手道:“这个,和尚我是决计当不成的,无了方丈估计也不会欢迎我。?*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我之所以如此说呢,自然是因为我已有了心上人,不能再去耽误其他女子。”
桃清轻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先生倒是长情,这心上人都已经改嫁了他人,先生却还惦记着她呢。”
李莲花啊了一声,张口结舌道:“这个……姑娘有所不知,此心上人非彼时心上人……”
桃清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但她的目光却依旧像看着渣男一样,带着几分“谴责”:“原来如此,我竟然不知道,先生你是如此多情之人啊……”
李莲花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这姑娘还喜欢“歪曲事实”呢。
他看着桃清那带着促狭笑意的眼睛,忽然露齿一笑,带着一丝诱惑般的意味:“姑娘,当真想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谁?”
桃清对着他嫣然一笑,果断道:“不想。”话音未落,她便站起身,动作利落地将怀里的望舒塞到李莲花怀里。
望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十分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桃清施施然地迈步上了二楼,留下一句话:“麻烦先生帮我把羊杀了,明天早上我想喝羊汤。”
李莲花低头看着怀里的望舒,小家伙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交接”弄得有些迷糊,小嘴瘪了瘪,眼看就要酝酿出一场啼哭。他手忙脚乱地晃了晃,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二楼。
“你娘……”李莲花对着望舒喃喃自语,指尖轻轻蹭了蹭孩子软乎乎的脸颊,“……这装傻充愣的本事跟谁学的?”
望舒“咿呀”一声,似乎在回应他的话。李莲花嘴角微勾,眼中笑意弥漫。有些事不是装傻就能糊弄过去的。
不过,他漫不经心地想到,这羊……到底要怎么杀?放血,剥皮,拆骨,剁碎?最主要的是,羊汤怎么熬,味道才会好?
“罢了,”他叹了口气,将已经被他哄睡的望舒小心地放在屋子里的小床上,用小被子裹好,“先解决眼下的难题。”
那只被桃清点名要宰的羊正拴在老槐树下,此刻正悠闲地嚼着草,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他走到羊跟前,蹲下身,试图用最温和的语气商量:“这位,羊先生,明日桃姑娘想喝羊汤,你看……能否行个方便?
那羊自然不会回答,只是甩了甩尾巴,继续低头吃草。
李莲花无奈,只得起身去找工具。从厨房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他拿起来掂量了一下,手感不错。
想起桃清那句“麻烦先生帮我把羊杀了”,语气轻快得仿佛在说“帮我倒杯茶”,他忍不住摇头失笑。这姑娘,看似随性洒脱,心思却像这月夜下的影子,捉摸不定。
他提着菜刀出了莲花楼,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母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喉咙里发出“咩咩”的叫声。
李莲花蹲在它身前,跟它大眼瞪小眼。或许是母羊眼中的那一点灵性,让人不忍,李莲花一时半会竟是下不了手。
“先生在做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桃清不知何时已站在栏杆旁,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鬓边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摇曳。她歪着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难不成,先生要与这羊彻夜长谈?
李莲花尴尬地放下菜刀,拍了拍手,仿佛在掸去不存在的灰尘:“只是在想,这羊……现在杀了,明日熬汤,会不会不太新鲜。”
桃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提着裙摆走下楼:“我还以为先生在等着它自杀,然后把毛褪干净,主动钻到锅里煮汤呢。”
李莲花尴尬一笑,“哈……姑娘说笑了……”她走到他面前,忽然伸手握住他握刀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刀柄传来,“其实很简单,一刀下去……”
李莲花猛地抽回手,菜刀“哐当”掉进旁边的草地上。他看着桃清眼中狡黠的笑意,忽然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