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越都要怀疑黑瞎子已经误闯蝉虫老巢,人已经被啃没了的时候,头顶一处黑漆漆的气孔深处传来一阵敲击声。!l~a\n^l^a*n`x^s...c!o+m~
凌越没犹豫,挥退围着她不依不饶的蝉虫,踩着洞壁几个“z”字横蹬,人就蹿了上去。
有人倒挂着一把将她拉了上去。
不等凌越说什么,对方就摸索着洞壁重新确定了一下方向,而后在前面带路。
速度很快。
下面的蝉虫也追得很紧。
这条通道非常低矮,只够让人蹲着走。
凌越还好,黑瞎子长胳膊长腿的,走得十分狼狈,再加上洞壁非常粗糙,黑宝石坚硬锋利。
稍微不注意,在前面带路的黑瞎子脸上额头上就又添了几道伤口。
凌越看他这么狼狈,心里那股火气也淡了些许。
只是依旧憋着一股劲,一直没吭声。
在被蝉虫追上之前,凌越在黑瞎子的带领下,终于蹚进了一池清水中。
池底还有一根亮着的荧光棒,显然是黑瞎子丢进去的。
在荧光棒微弱的白光映照下,凌越发现这池水竟清澈得好像是完全透明的,丝毫杂质都没有。¨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人浮在里面,好似悬空漂浮。
黑瞎子往水里沉了几秒,确定全身都被水打湿了,这才重新钻出来。
一边小声提醒凌越也这样,一边睁着空洞的双眼试图寻到凌越所在的方向。
凌越盯着他眼睛看了几秒,悄然无声地沉入水中。
等到在水底看见黑瞎子皱着眉头又在喊她,还伸手尝试摸索,凌越才从水中浮了上来。
出水的时候刻意弄出了点水花的声音。
黑瞎子紧皱的眉头才平展开来,这会儿也明白凌越是故意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翘了起来,莫名其妙地问:“小阿越,你生气了?”
凌越依旧没吭声,左右看了看,发现这里就是个小池子,周围有很多大小不一的气孔似的隧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眼见黑瞎子没有急着要离开的样子,凌越干脆脱了衣服,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虽说之前也在温泉水里洗过,一路走来也没个消停的时候,这里的水清澈又凉爽,泡着也很舒服。¨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她的动作不算很明显,但也并没有刻意隐藏,黑瞎子虽然看不见了,可耳朵会听啊。
初时只听到她撩水搓洗头发的声音,然后又听她从水里钻出来,水花从不同高度、角度重新哗啦啦淌回水面的声音,还有她口中偶尔溢出的舒适的轻叹……
黑瞎子从一开始的侧耳倾听,渐渐明白过来什么,高耸的喉结悄悄滚动,然后安安静静地转了个身,背对着凌越所在的方向。
可惜这里空间算不得大,即便他有意做君子,水面传来的隐约的水波,一圈圈打到他身上。
阵阵水波仿佛也带上了对方暗藏幽香的体温。
那群蝉虫早就跟着气孔钻进来来了,不过它们对一池的水很是避讳,连带着身上全是池水的两人,也是敬而远之。
只在这里兜着圈子飞了一圈,很快就没了攻击目标,渐渐从四通八达的气孔飞走了。
有鉴于此,凌越洗好头发和衣服后,任由它们湿漉漉的滴水。
这会儿她才游到岸边,拍了水花泼了黑瞎子一脸,然后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黑瞎子抬手抹了一把脸,也不回头看她,仿佛在观察周围气孔,一边说:“不知道你注意没有,我们从巨人的眼睛下来,这一路上的通道,其实和人体经脉血管以及神经,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凌越想了想,经脉穴位她知道,可大脑神经?
她还真没有特意去了解过。
黑瞎子是在德国拿过解剖学的,对人体的了解自然比常人更深,当时他就有个怀疑。
不过在重要事情上,黑瞎子其实跟张麒麟差不多,都不会在“怀疑”阶段,就草率地告诉别人。
因为有时候知道错误信息,比什么都不知道更危险!
提了这么一句,黑瞎子却是话头一转,说起了“一人塚”。
所谓一人塚,就是以人形的载体作为棺椁:“我以前见过一具青铜人俑,人俑的脸被切掉,装上一个墓门,打开墓门就能看到人俑体内有亭台楼阁,各种仙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