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脚就走。
干净利落,不带片刻犹豫。
都说叶神医性情怪异,果然传闻从不欺人。
踢到硬钉子的沈淮阳摸了摸鼻子,再度把扇撑开,拿字一面的朝着自己,扇了扇,小跑跟在舒北身后,讨好笑着:“唉,小神医别走啊,同你开个玩笑,怎么就生气了?”
“公子应该知道,我不是爱开玩笑的人。”舒北步子稍放缓了些。
见还有谈话色馀地,沈淮阳故作玄虚:“我觉得吧。”
在舒北终于舍得停下脚步,他一激灵,合扇拍了下手掌:“他可能贪图你美色!”
“???”
反应不对?
沈淮阳乘胜追击再问:“或者,图你钱财。”
“……”穷得家徒四壁,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神不好,图他钱财?
接触到舒北看白chi的眼神,沈淮阳不服气般,语出惊人:“你仇敌很多?难不成要你性命?”
“!”
舒北面色一僵,神情说不出的灰败。
他俩脚底处滚来草堆卷,沈淮阳踢了两脚,觉着不可思议:“还真被我说对了? ”
昨晚让顾钰骚扰到三更,总算得一片清净入睡的舒北本就头疼,这会,头愈发不争气叫嚣在疼着。
揉揉眉心骨,他嗓音闷闷的:“那如何治好?他目前双目失明,外加胸腔穿透,我只是给他简单包扎,怕是会有所感染之类。”
姑且没忍住。
想要一棒子敲醒梦中人,沈淮阳拿着扇子不客气地招呼在舒北头上,眼中充斥着震惊愤怒:“他都要杀你,你还想着要救他!”
“可能,他只是个普通被害的无辜人……”
拖原主福分,沈淮阳与神医两人,关系还算得上好,所谓不打不相识,有了前几次的矛盾,当化解后反倒成了朋友。
就是明面上给得称呼酸溜溜的尊敬。
但谁又能想着。
这看似救了无数性命的神医,却在三年前,用这双手,杀害了一个府的人,男女老少,哪怕是家丁仆人都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