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北微微仰头,这声叹息的尾音便消失在了他们相依的唇间。
温热浓密的吻,无论何时都让人心动。
遑论还是由舒北主动奉上。
“合同啊……还是要作数的,你知道阿瑾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脾气也傲的很,生了气,怎么也哄不好,不像你,给点钱能够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他不缺钱,啥都不缺。”
“我能有什么可以把他骗过来对我死心塌地的呢?”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用欺瞒,哄骗。
舒北张了张嘴,就让顾钰钻了空子同他拥吻,不留一丝儿的空隙,搞得他脑中轰隆作响,哪里还说得出只言片语。
瞧见兔子这一副欺负坏了的呆样,顾钰一低头,再度寻着舒北的脖子一路往下就狠狠亲吻过去。
却不曾看见
那一滴温热的泪水,悄悄从舒北的眼尾淌到枕上。
春宵苦短
爱恨交错间,已然忘了最初的缘由,也幸好在舒北被折腾的快要昏厥之际,他听见顾钰答应他。
解约合同是真,但日后只要把他弄高兴弄舒服了,钱照样会划给舒北。
仅仅这点
倒也够了
还能在这人身上祈求什么呢?姑且若是小兔子哪天一不小心对顾钰表露心声,怕是要让对方嘲笑好一阵子,还不如把这刚冒出芽来不切实际的悸动。
一把捏死。
深秋快步入冬的天,黑得早,亮得也早,四五点的天,隐约听着鸟打鸣,舒北朦朦胧胧,睁开眼,屋外头的天色泛起鱼肚白。
怕冷般用被褥裹住自己。
可鼻尖儿还是凉的。
下意识要往那个人的身上拱。
结果扑了个空。
近乎一瞬间,睡意荡然无存,他心跳和呼吸都慢了半拍,用手摸了摸,只有个凹坑,连那人的温度都不存在,可想而知走得有多急。
是贺瑾想他了,所以急忙赶回去了?
兔子蠢得无可救药。
惴惴然,蒙着头,一睡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他再次醒来,是让家里的佣人给吵醒的,叽叽歪歪在边上,有那水盆的有拿毛巾的,还有几个忙慌慌跑来跑去,好像手里还拿了一堆药瓶子。
药瓶子?
!
舒北最是怕苦!
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
也顾不得头晕脑胀,指着眼前那一群人,制止道:“干什么?还拿绳子?乖乖,我惹你们祖宗了吗?怎么一副要把我弄死的模样。”
“叶先生您高烧了……39.7c,再不降温,脑子都要烧坏了。”其中一位说这话。
有人起了个头,另一个马上接话:“先降温,阿狸阿白,把他先给捆起来吃个药,出出汗,待会退烧再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几人觉得这主意不错,点头,各自拿着东西朝舒北走来。
有那么一刻,舒北有要逃走,若不是……在被褥底下的他不着衣裳,他定是要跑的比兔子还快!
杀千刀的顾钰!
下次再见,定是要给他那儿来上一脚,灭灭他的雄风,看他的大鸟还能不能大鹏展翅!怎么马虎到清理这一步都没了?
快活完事,把人丢床上,还真是提裤子不认人。
在心里已经扣了一大堆印象分的舒北眼前一黑,几个人出现在床头,阴影投下。
小兔子如临大敌,吞咽口水。
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我自己吃,你们别强来。”
强来他害怕好吧。
塞完退烧药,被他们如愿以偿捆成个肉粽,确保不会乱踢被子,几人才离去。房间里又成了舒北一个人,孤零零的,他觉着外边掉落的只剩下一片枯黄叶子还挂在树枝伤得叶子,很像。
让风吹得飘飘然,瑟瑟发抖。
裹得太严实,舒北连手都挪不出来,本想着看看手机,结果跟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折腾半天还没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置气般躺回去,挺尸。
咱就是说——现在的年轻人,睡眠真好,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