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着了,他卵足了劲儿,真给挣脱开来,他愤恨地给了眼前人一拳,还气呼呼念了一句剧本上没有的台词。
“先生,你这样做法真是让人寒心,qiu禁,便是你爱一个人的作法?倒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想必先生从未被人真心对待过吧?”
以己度人,敬然待之,小兔子跟了顾钰这么多年,看都快看得麻木,更别说他本人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性子孤僻,才是正常的事。
真心待过,他有哪门子能交心的朋友?
“先生?”
忽而面前压来一股幽风,紧接着面前一片灰暗,舒北的双手不争气地让对方给重新抓住,没得动弹半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望着舒北迷糊昏昏沈沈的样,那人短促地笑了声,也不知在笑自己还是笑兔子的愚蠢:“你可从来没这么叫过我,你口中的先生是谁?”
“先……顾先生,你就别玩这些把戏了……累不累啊?”
闻言,果不其然得到变本加厉的欺负,那人扼住小兔子下巴的手快要没分寸,像是要把犯困的家夥给捏清醒,却是徒劳无功。
“你看看我是谁,你在说话。”
下一刻,舒北眼前的黑布叫人给抽走,一下摄入亮光,好在他这儿是地下室,光亮没多少,也就廊道间昏黄的光晕,但也足以让他瞳孔吃了苦头。
颤了颤眼眸,觉着酸胀的同时,眼泪水就不受控制流了出来,即使他不曾眨眼。
印象当中那个人的脸和风七寻的脸渐渐叠合在一起。
越来越像。
舒北的思绪混沌,眼皮子越来越重,意识也逐渐陷入黑暗。
…
他是被尿憋醒的,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房间里漆黑一片,连窗户都被遮挡住,屋子里没有灯。
“不是在拍戏吗?怎么又给躺回床上去了?”
莫名其妙出现的地方领他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舒北皱眉,摸索着下床去寻找开关,结果却在摸到一个东西时顿住,他的呼吸一窒。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他的掌心正握着什么极其柔软的东西。
“啪嗒——”
电源被打开,舒北立马松开手,却发现自己握着的赫然是一块怀表。
这是顾钰的怀表,舒北记得这块怀表,因为这块怀表还是他特意托人从国外买来送给顾钰的,算是一个纪念。
他原以为怀表丢失了。
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不,不可能。
舒北猛地摇头,拒绝去想象那种可能。
“啪嗒!”
电筒被人打开,舒北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眼眶泛红:“不是你,你不可能是顾钰……”
“你怎么证明呢?”
舒北怔楞了一下,随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个钥匙挂坠:“你看这个。”
不等他把东西递到对方眼前,就已先行一步那人儿扣在怀里,不由分说,固执地挑起不听话兔子的下颚。
“怎么就不是我了?”
他问得轻巧,落入舒北的耳里,宛若晴天霹雳,眼尾再度开始有了泛红的征兆。
是谁,都不能是顾钰,也不可能是他。
顾氏集团近来有资金波动问题,身为顾家唯一的独子,顾钰接下公司并且管理,断不可在这风头上把要管的东西弃之于不顾,就为了把他跑了的兔子重新找回来。
还是亲自来找。
疑点重重,根本没有半点说服人的理由,舒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开口:“先生不会这样的。”
这句话说出来,舒北自己都不信,但他仍在坚持,只为了最后的一点侥幸。
“哦?”
男人挑高了语调,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惊讶,舒北见状,更加确信自己猜测是对的。
他擡头,目光灼热地盯向眼前人:“你不是顾钰,告诉我,顾钰在哪?”
坚定的眼神看得男人心里发痒,很想搂着很很亲一顿,他低低嗤笑两声,仿佛是在嘲弄他的不自量力,旋即将怀里的怀表抛出,砸在他身上,舒北伸手接住,怀表在他手里发出叮咚脆响。
“不愧是顾钰能够看上的人,骨头还挺硬。”
舒北攥紧了怀表,心脏狠狠一震,这个声音,和顾钰的声音何其相似。
转过头,他视线投向身边,这一看差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