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
“我没有。”
就好比兔子急了也还是会咬人。
顾钰没有戳破舒北这蹩脚的谎言:“你先在这养伤,我这一走,没个三四天的回不来。”
这话音刚落,小兔子就把头给擡了起来,还别说,从顾钰这个角度看去,还怪惹人垂怜的。
揉了揉他的头发,有种想要把他拥在怀里的冲动。顾钰欲言又止,只是眉目间垂着的时候,那一点的温良让小兔子望见。
“查到嫌疑人了?”舒北见着推不开,他眨了眨眼,说得很轻。
“你师兄刚打来电话,说是抓着了,但有幕后黑手,还在逼问。”
轻微的挣脱让顾钰浑身一僵,心里头的占有欲被liao起,他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这将要落下的一个吻到底没能吻上。
舒北也没有抗拒,只是低声应了声。
“等我回来。”顾钰轻抚上了他额角的绷带。
可惜的是,顾钰终究还是没能听到小兔子的那一声好。
似是一直这般不闻不问,静如潭水,甚至连一丝波纹都没浮现,幽冷的寒风轻轻吹拂而过,不着一丝痕迹。
顾钰终究还是走了,临行前还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舒北安静地躺靠在床上,望向窗外。
夕阳正好,映得满地金黄。
……
昏黑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就连窗帘子都给紧紧地拉在了一起,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隐隐约约的。
这间屋子门是外边反锁的,还放了个铁皮箱子,里边的人即便是撬开脚上栓着的枷锁也逃不走。
窗子又是里三层外三层栏杆铁皮加持。
生怕这人会长了翅膀飞走似的。
男人在这烂布头的床上不知躺了多久,久到一只虫子飞到了他的脸上,多少有点气急败坏地驱赶。
虫子飞走后,没多久,男人耳边又传来嗡嗡嗡的声音。
闹心之际,男人啪地一下朝自己扇了个耳光。
“醒了?”
与此同时,头顶上悬着的一盏破旧的灯,幽幽亮起来,微弱的光亮还是把男人的眼眸给刺痛了,他颤颤巍巍用被链条栓住的手去挡。
这时,刚才的问话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说吧,谁给你钱办这档子事,如果你不想失去一条胳膊或者什么的。”
当即
男人吓得在那边挣扎,呜呜呜地发出泣不成声的怪音。张开嘴在那边看样子大有种在骂骂咧咧,可惜的是里头的舌头叫人给割了。
“别急,这舌头是你家主子割的可别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我们。”
“为……为。”
像一条丧家犬那样,喘息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咿咿呀呀的。
枯了的油灯,晃得貌似比之前还要快些。
“说什么?听不见,拿笔写下来吧,你愿不愿意供出你后面指示你的人,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
因着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的缘故就一张空荡荡的床,铁链子摇晃得叮当作响。
没有聚光灯那么刺眼睛,可也好不到哪儿去,铁链子很长,不碍于男人在屋子里行动,他多少有些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眼泪水直从眼睛里冒出来。
点头之后。
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边充斥着滴答声,不绝于耳,刺激着他的耳膜。
突然一阵剧烈的痛传来,他闷哼一声,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手掌捂着胸口,他缓缓倒在了地上,链子扯动的声音更响了,像是一台已经腐朽了的机器。
疼痛的地方越来越密集。
男人终于忍不住昏死在这阴暗潮湿,虫子又多的脏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