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浅色的唇,此时那唇正抿着个为好看的弧度,接着便是高挺的鼻梁,还有睫毛长长盖着的有神的眼睛,那双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一如梦中的那少年般。
傅冗静静地看着那青年,平静的眸下是无尽的复杂,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青年那句话的影响,他竟说道:“欢迎来串寝。”
听到这么五个字,傅冗还没开始发愣呢祁原便先他一步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又戏精上身:“唉,傅同学这么欢迎我,不怕教官知道罚你啊?”
傅冗倒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四个字,不过既然祁原想玩,他乐意奉陪:“责任主要在你。”
“你这个共犯也逃不掉。”祁原言笑晏晏地走了过来,凑到人面前,弯着眉眼,手撑在人的椅子上。
此时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拳,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祁原的视线在对方的脸上游走着,昨天的匆几瞥让他还没找出这男人五年来的变化。
不得不说傅冗长得的确优越,五年的时间让他几乎没什么变化。
他骨相细腻,高挺的鼻梁带着一股冷漠感,但唇形却好看得紧,让人忍不住亲近。
不过这些并不是他最突出的一点,最让他觉得好看的,是他的那双蓝得深邃的眼。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的目光被眼前人的这双眼吸引,之后便再无法再移开。
“祁原。”一道清越的声音将他拉出了自己的世界。
“咳,怎么了?”祁原轻咳了一声,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了点,掩饰自己刚刚看人的脸看得入了迷的事实。
傅冗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让他觉得在他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无处可藏。
“有什么事吗?”傅冗问,他神色淡淡的,仿佛没看出来他的异样。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找你聊聊。”祁原恢复了原样,一点也看不出他刚才的窘况。
他们话题转得很快,仿佛方才二人的打闹调侃只是错觉一般,这会儿他们已经聊上了当年的事。
“我知道你气我当初我不听你的指挥,带着a-12师直击虫族而这么疏远我,但……”祁原顿了顿,咬了咬唇,眼神也有点飘忽,似乎不愿再提起那件事。
傅冗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似在鼓励他继续讲下去。
祁原猝不及防撞入这么一双眼眸里,那双眼仿若一片蓝色的汪洋,将他包围。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但如果我不去,死的便是我和你,还有身后的那些百姓。”
“我没有办法……”祁原垂下了眼,不敢去看傅冗,他的声音轻了下来,轻得几近要听不见。
“我没有办法……”他重复了一句,仿佛喃喃自语。
当时的局面两个人再清楚不过,做为军团的军长,做为当初最赋盛名的两个年轻军人,他们心中还仍存着巨扶天下的血气。
而作为联盟走狗的那些人,他们口声声说要拯救人民却一个个贪生怕死,不敢上战场,只将百姓推向更深的地狱,只躲在虫族的底佑下自相残杀。
他们不愿看到人们被如此遭践,便联同那些心有善念的正义人士发动了一场起义。
就在起义前夕,虫族却向他们发起了进攻。
他明白此去凶险万分,可能一去不返,但要说能以一个师之力退败虫族的话,只有他们两个有把握做到。
他自认手段不比傅冗,便向傅冗请求去了弗卡蒂兰森林。
所以为了让起义顺利进行下去,为了不让总统府的那群人起疑心,他去是最为合适不过的。
“傅冗,他们都不在了,就剩下我一个了……”祁原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哽咽,“我是不是特没用……”
一阵微风从身边拂过,他落入了一个充满熟悉的冷冽气味的怀抱。
此时他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鼻尖尽是让他心安的气息,温度也不断从抱着他的人身上传过来。
“对不起。”那男人抱住了他,低声对他说道。
祁原仍旧怔在原地,半晌没有从他被傅冗抱了的惊骇中缓过来。
听到这么一句,他皱了皱眉,说:“你向我说对不起干什么?你又没错。”
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傅见才松开了这个怀抱。
他垂着眼,立在祁原不远处,良久才说道:“我没有气你不听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