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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方行动起来,向自己的方向逼近,她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啊,昨晚的事情再来一次,她会彻底崩溃的,身心都是。
脑海极速地旋转,她搬出一个不知能否奏效的威胁,“你再敢做什么,我就向爸妈告状!”
诺特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而后就仿佛没听到一样,行动继续。
果然不奏效!她心里绝望地哀嚎。
以前搬出父母的话,还有点作用来着,可那已经是不知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诺特斯在这个家的地位早已改变,庄洪成对他的认可肉眼可见,祁欢对这个年轻人的喜爱也一早就尽显无疑,无伤大雅的小报告已经无法动摇他稳固的地位了。
说来,这也是令人不满的一点。
为什么他连一句喜欢都还没说过,就已经开始攻略她的爸妈了啊!?
顺序真的不太对劲吧??
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已经来到了近前。
一只邪恶的手伸过来,她紧张地闭上眼睛。
完了完了完了,说着不给对方好果子吃,到头来自己还是要变成那个果子。
紧绷之中,她感觉自己的后颈被搂住了,唇瓣上传来轻柔的触觉,蜻蜓点水似的,转瞬即逝。
而后,那股漆黑的压迫散去了。
半晌都没有再感受到任何触碰,她疑惑地睁眼,发现诺特斯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打开衣柜挑拣着。
片刻,他拿着一套睡衣睡裤回来了,是白色的珊瑚绒,看起来很温暖。
他坐在床边,一手递过来,嘴上抱怨着,“一个吻都不肯施舍,真吝啬啊。”
原来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吻。
庄森芽瘪瘪嘴,把珊瑚绒睡衣接过来,嘴上嘀咕着,“没有你吝啬。”
诺特斯扬扬眉,坐在自己的专座上,拿起先前被他放在桌子上的陶瓷碗,里面装着的是皮蛋瘦肉粥,“我哪里让你觉得吝啬?”
庄森芽抱着睡衣钻进被子里,在里面蠕动着,把衣服换好了,这才出来,她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你自己清楚。”
他摆出冥思苦想的样子,半晌后醒悟,“喔,你是在向我索要银行卡吗?可以,等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希腊,我就带回来上交。”
啊啊,这都在说什么。
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没到那一步,他们还远远没到那一步呢!
为什么这家夥偏偏就把最重要的环节忘了?
“我才不要你的钱,你才有几个钱。”她嫌弃地说。
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上多久?不可能这么快就站稳了脚跟。虽然成立了一个乐队,而且也小有名气,还能跨国巡演,但……
但……
……听起来不太像没钱的样子。
她突然想起他送的那台价值六万的笔记本电脑,他送出手的时候看起来一点肉疼的样子都没有。还有诺特斯从裴佑哲那里买下的那条限量版星空手链……
庄森芽一下子陷入了沈思。
诺特斯笑了一声,没反驳她的话,搅和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粥,“这个也不是,那你究竟要什么呢。”
庄森芽愤愤地盯着他,不肯开口。
这种事要怎么开口?总不能说,‘你还没对我表白呢,我们都没确定关系,可是那档子事都做了,你不应该把这个环节补上吗’。
或许这个世上有能说出这句话的勇士,但那个人一定不是她。
她只能缄口不语,像每一个不肯袒露心声的小怨妇一样,生气地等待对方开悟。
粥凉得差不多了,诺特斯乘出来一勺,吹了吹,递上来。
庄森芽看着那朴素的瘦肉粥,虽然肚子咕噜噜叫,但嘴上还是抱怨地说:“为什么是粥啊。”
她又不是什么病号。
“你熬了一个大夜,昨晚又什么东西都没吃,身体正虚弱,当然是先吃点清淡的过渡一下。”
她听了,不禁腹诽:昨天把她抱上床之前怎么不见他这么体贴。
诺特斯用勺子碰了碰她撅起的嘴唇,后者实在受不住香气的诱惑,妥协地张开嘴。
食物又没有过错。
她放弃了从对方的手中争夺进食的自主权,反正有人喂,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你睡着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电话。”这个时候,像忘了片刻之前的话题似的,诺特斯突然说起了正事,“是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