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殿下知你喜好,特意命人备了条游湖的篷船。”
她在此刻提起秦瑾昭,一是想转移颂徵注意力;二便是想提醒江漓和江沅,颂徵背后之人是长公主殿下,若想动,还得掂量掂量分寸。
颂徵注意力果然被转移,瞳眸染上喜色,迫不及待道:“漓小郡主,庶妹妹,我们快些过去罢。”
雪雁全程护在颂徵身侧,为确保她安全,还加派了两位身手上乘的侍卫跟着。
说是篷船,到底还是雪雁谦虚了,篷船外观低调,却是用上好梨木铸造而成,做工精美,四角飞檐雕工精湛,尺寸可和一艘小型画舫相媲美。
湖面风凉,雪雁将披风搭至颂徵肩上,护着她登上了蓬船。
相比颂徵的如履平地,江漓和江沅就走得摇摇晃晃,尤其是蓬船划动后,二人脚步虚浮,得亏丫鬟及时递来椅子,让两人端正坐下,才挽住了靖安王府的脸面。
颂徵站在船边,怀中抱着根鱼竿,玉指青葱,正慢条斯理地理着钓线。
江漓坐着缓了会儿,才感觉自己适应过来。
她一瞬不顺地看着颂徵手上熟练的动作,好奇问道:“颂姑娘水性很好?”
“略知一二。算不得好。”颂徵深谙低调二字,继续理着手里的掉线。
江沅冷不丁插了句:“我觉着颂姑娘身姿柔软纤细,该是极为擅长歌舞。”
她在含沙射影颂徵出身月上梢,是最低贱不过的娼妓。
江漓当即冷下脸色,低喝道:“江沅!”
雪雁抿唇,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船上唯独颂徵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嘲讽意味,自顾自将饵料挂上,一本正经地回道:“庶妹妹此言差矣,我并不擅长歌舞。”
说着,颂徵回眸看了江沅一眼,擡腕将竿甩了出去,“若说身姿体态,我觉着庶妹妹应比我擅长。”
江沅气得脸都青了,正欲发作,却在江漓警告的目光下,愤恨地将话咽了下去。
雪雁唇角微压,端过椅子放到颂徵身后,* 示意她坐下。
颂徵并没有坐,拢了拢披风,抓起一把饵料洒进湖中,笑着问:“还有两根鱼竿,漓小郡主可要来试试?”
江漓此刻已经适应了很多,一听颂徵这般问,随即站了起来,兴致勃勃道:“这便来。”
蓬船比驶离岸时平缓不少,但依旧有些摇晃,丫鬟怕她摔着,小心搀扶着。
江漓摆摆手,挪腿慢慢走到船边,笑着接过了颂徵递来的鱼竿。
江沅见状,也不甘示弱地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一路摇摇晃晃地凑了上去。
她也拿起根鱼竿,一脸求知好学:“我也想学钓鱼,颂姑娘教教我罢。”
船边就这么点位置,江沅再凑上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将雪雁挤到了后面。
就这样,江沅和江漓,各拿着根鱼竿站在颂徵左右两侧,虚心等着她的传授。
但相比江漓,江沅像是还未适应船上的摇晃,还需丫鬟的搀扶才能堪堪站稳。
雪雁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警惕不敢放松半分。
颂徵被夹在最中间,一边是有登徒子嫌疑的江漓,一边是不怎么喜欢的江沅,捏紧手里的钓竿,默默缩了缩手臂,尽量谁都不贴到,自顾自地讲了起来:“你们先将钓线理出来……”
江漓见过颂徵是如何理线的,有样学样,很快便将钓线理了出来。
而江沅好似要将笨手笨脚四字贯彻到底,半天没将线理出来不说,还状况百出,一会儿将线缠到一块儿,一会儿又被银钩刺到手。
江漓率先看不下去,率先开口讽道:“沅妹女红不是最厉害的?怎的还理不开一个钓线?”
舌尖轻抵上颚,颂徵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江沅,没说话。
江沅恼得红了耳朵根,更是对颂徵望过来的那一眼记恨到了极点。
她用衣袖擦了擦额迹上并不存在的汗珠,故作懊恼道:“姐姐,这船晃得好生厉害,我头晕脚软,理线更是力不从心。”
江漓将饵料搓圆挂到了钓钩上,头也不擡道:“你若是脚软,自个儿坐一旁歇着去。”
颂徵目不转睛地盯着湖中的钓线,手臂已经做好收竿的动作。
江沅咬了咬下唇,眼角泛起丝丝薄红,涩声道:“姐姐说得是,沅笨手笨脚,给颂姑娘添麻烦了。”
鱼已将钩咬稳,颂徵骤然擡臂,收紧了钓线。
咬钩的鱼不断在水中游动挣扎,企图将束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