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确实从未来过,在将鲛珠给秦瑾昭之后,发-情期就更不曾来过了。
容商若有所思道:“许是来过的,但你忘记了。”
瞳眸一震,颂徵手臂撑着桌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容商的话究竟是何意思。
因着那晚房里助兴的药,诱发了她的发-情期,结果事后她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还误以为自己的发-情期迟迟未来。
颂徵笑容苦涩,心中困惑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接踵而至的便是细密的扯痛,说是痛不欲生也不为过。
当年之事端倪太多,若是她聪慧些,早一点发现,是不是就不会同锦意错过这么多年。
甚至还差一点永远失去绥安……
想到乖巧听话的绥安,颂徵无比庆幸自己当时将鲛珠给了秦瑾昭,护住了险些消散的小光影,不然足以让她悔恨终生。
颂徵魂不守舍地“嗯”了声,全然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容商和宣羽对视一眼,缓缓开口:“少主,适才我们已联系族长。”
“爹……他怎么说?”颂徵声音沙哑,像孤傲的月落入尘埃,蕴满了无措。
“族长说,这是你惹出来的风流债,要你自个儿解决。”顿了一下,容商语气放柔了些,“族长夫人倒是希望你能将绥安早些带回族,还有那位姑娘一起。”
“还有一事便是您三心二意的花心误会解除,族人都很期待能一睹少主夫人和小少主的风采。”
颂徵扯了扯唇角,悻悻应下:“我知晓了。”
一夜无眠。
颂徵又在屋顶上孤坐了一整夜,直至天迹微凉时,才轻盈地跃了下来。
月娘习以为常,拎着食盒道:“颂公子,先用早膳罢。”
颂徵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着:“月娘,先帮我寻一处宅子,嗯,离公主府近些。”
“颂公子丶”月娘汗颜,维持着笑意劝道,“现下时辰过早,你先用膳,我马上差人去帮你寻。”
“哦。”颂徵不情不愿地坐着,心不在焉地吃着桌面上丰富的早膳,味同嚼蜡。
想要找到一套离公主府近丶且规格适中的宅子并不是一件易事,饶是月娘也废了好一番功夫,堪堪在午时之前寻到了一处。
宅子与公主府只隔了一条街,颂徵在看过之后,并不是很满意。
一条街,还是太远了。
月娘已然心力憔悴:“颂公子,这是现前离公主府最近的宅子了。”
“自猎场一事后,长公主殿下身侧戒备森严,公主府周边更是常派重兵把守着,全然找不着比这更近的了。”
颂徵拧眉打量一圈,终是定了下来:“就这里罢。”
“好勒。”月娘顿时露出笑颜,立马同人商议起价格一事。
买下宅子,月娘又大手笔地购进一大批家具,甚至连宅内的管家丶丫鬟及小厮都事无巨细地全部安排妥帖了。
暮时,一块写有“颂府”两字的巨大牌匾便被大张旗鼓地挂在了大门之上。
颂徵身着昨日那身素色长衫,万千银丝披散至腰迹,凝眸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镌刻着的两字,蓝眸闪过满意之色。
宣羽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串鞭炮,挂在门边,劈里啪啦地放了一阵。
状元郎添购新宅的动静不小,自是有不少人闻讯而来贺喜,颂徵亦没想着藏着掖着,巴不得知晓的人越多越好。
无论来人是真心祝贺的也好,还是想看热闹的也好,颂徵皆无心应付,在书房闭门不出,吩咐管家随意打发即可。
案桌前,颂徵咬着笔杆,一脸纠结地思索着该何从下笔。
宣羽翘着条长腿坐在桌沿,轻“啧”两声,拖长声音玩味开口:“给秦瑾昭写拜帖啊?”
颂徵睨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嗯~”宣羽细长的指尖轻点桌面,好心提议道,“你就如实写呗,乔迁宴,邀人一聚。”
颂徵语气迟疑:“这样写,锦意会来么?”
宣羽耸耸肩,笑得不怀好意:“你递拜帖是一回事,人来不来又是一回事。”
“若秦瑾昭不来,你总不能将人绑来罢?”
“……”颂徵没好气地瞪她,继续思索该如何落笔。
宣羽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晃着怀中缀着的银铃,在颂徵快写完之际,又从一旁抽出两本全新的帖子扔到她面前。
颂徵不解地看向她,手中的笔还未放下。
宣羽清了清喉咙,说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