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眼天色,才将目光收回:“应当是我的错觉罢。”
“总觉着此行西北方向,不是很太平。”
最后这句嘟囔太轻,被夜风一吹,便揉碎融进了风中,难觅踪迹。
第二日天还未亮,颂徵便走了。
秦瑾昭早起上朝,任由宫女伺候着梳洗。
司琴端来一杯温茶水:“殿下。”
秦瑾昭揭开杯茶吹了吹面上浮着的茶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敛眸道:“晚些时候让二皇妹来一趟。”
司琴应下:“是,殿下。”
朝堂上,秦宴耐着性子听完这些个臣子的絮絮叨叨,在临近退朝之际,他当众宣布了一件事。
他先是铺垫了番这几日连绵大雨,河道水位上涨明显,上游且是如此,由此可见下游该是何种状况。
不出所料,朝上鸦雀无声,无一人说话。
秦宴顺势将颂徵引出来当众夸奖了番,夸其是第一个发现雨势过大,河道存有涨水隐* 患,更是对她提出的解决法子赞不绝口。末了还不忘顺带夸一夸这些日里劳心又劳力的宋铖及宋衡。
群臣见风使舵,纷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动动嘴皮子拍起了马屁。
虽不知这其中有几分真心,但秦宴已见到了想要的效果,眼眸半眯,捋了捋半长的胡须,不紧不慢道:“颂徵护送赈银其为一功;为西北募得更多银两亦为一功;此次又为河道隐患献出良计,为下游避免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更为一大功。”
“而颂徵更为京科状元,文武谋略兼具,待其返京后,择两日与朕长女成亲。”
“诸位大臣应当没有异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