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这正牌未婚夫今天不过刚刚见了一面,你俩把证都领上了?范闲接过盒子,忍不住问道:
“话说你虽然和大小姐走得近,可还没见过自己未婚夫吧,你不好奇他长什么模样,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婉儿摇了摇头,将自己之前跟玉燕说的那些话又告诉了他。
“其实我之前还有些担心,但范公子毕竟是玉燕的弟弟,想必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况且玉燕已经答应过我了,说她一定会处理好此事,让我安心待嫁便是。”
范闲只觉得离谱,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当同夫的一天,但看着林婉儿懵懂天真的模样,也不好对她发作,只好憋着火,带着那盒子准备等玉燕回来找她算账。
没想到玉燕没等到,却等到了范老爹。
玉燕被叫到书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偷溜的事情被发现了,却没想到是因为林婉儿。
“听说你这段时间,和林家郡主走得很近?”
玉燕坦然点头。“不错,那日我们在街上偶然相遇,我们一见如故,结为知己好友,女儿头上的金簪,便是林家郡主所赠。”
范建眉头微皱。“这就难怪了。范闲,燕儿,你们要明白,虽然太子和二皇子的事情看似和你们无关,但因为这门亲事,你们即便不想,也早就卷入这个漩涡之中了。我们与林家牵扯越多,便会陷得越深。”
玉燕听了这话,眼圈顿时红了起来,不服气地说道:
“可女儿和林家郡主相交,不过是同病相怜,所以惺惺相惜,与彼此的身份无关。我们都是闺阁女子,对那些朝堂争斗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的婚事被随意安排已经够可怜了,女儿若是再因为想要避嫌而可以冷落她,对她实在太不公平!”
范建叹息一声,只好宽慰玉燕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她们今后交往能够注意分寸,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
然而一旁的范闲看着泫然欲泣,满脸委屈的玉燕,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怎么没看出来,他家这位还是个影后啊,这眼泪还带说来就来的?
不过什么都不懂的老父亲会被她的眼泪骗到,范闲可不会,回去之后,当即便带着林婉儿的礼物气呼呼地找她算账了。
“好一个金兰之契啊,我算是明白爹为什么让你避嫌了,你这美人计可真是够下本的。”
范闲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打开了那盒子,看到里面的礼物之后更是差点被气笑了,拿起那块高仿的通灵宝玉便来到了玉燕面前举给她看。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哈,读个红楼都能自制周边。哦,她姓林,你名字里又带了个玉字,所以想来个木石前盟是吧,你怎么还不赶紧给她打个金锁当回礼,连金玉良缘也一并应了!”
玉燕看着范闲炸毛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好笑。
“我是真不知道你在吃哪门子醋,我们不过交个朋友罢了,我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但你也不必激动成这样吧,我又不会抢了你的。”
不是我在跟你抢她,是我在跟她抢你啊!范闲有苦难言,五竹叔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大燕燕我不是她亲弟弟啊!
玉燕见范闲脸上仍是满是不忿之色,满心只有争风吃醋的模样,表情也逐渐冷了下来。
“范闲,你又不真的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孰是孰非怎么拎不清呢?我接近林婉儿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感情,我没有勉强,可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反过来拖我后腿?”
范闲本想反驳,可看到玉燕那严厉的眼神,顿时有种兔子被狮子盯上的压迫感,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那时范闲还不知道,武者之间有着气息压制这回事,还当是自己天生妻管严。
玉燕见他老实了,随即又说道:
“况且我和林婉儿交往也没什么不好,她心思单纯,根本没往你说的那方面想过,只是把我当成好姐妹罢了。
况且拉不上林府,得不到内库,我就得再想其他办法,拉拢其他势力,你难道想要看我有朝一日,对着郭保坤那样的人虚与委蛇吗?”
“当然不!”范闲腾地便站了起来,焦急反驳道:“我才不会让你受那等委屈!”
“可你看看自己,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玉燕起身来到他面前。
“你看看你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我悉心教导你这么多年,霸道真气也没练出个门道来,唯一出名的诗都是抄袭别人的,若不是占着范家少爷这个名头,你还没有滕梓荆靠得住呢!”
范闲身子一晃,被玉燕这一番话说的破了大防。
“大燕燕,我被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