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铄笑了笑:“蒋二爷这钱,取的是不少,就算是蒋家,知晓后怕也不会就这么了了。”
徐临安点了点头,随后又将话题扯回到蒋二爷的凶案上:“蒋二爷哪里需要这么多钱,而且这是对不上账的,如果真的给了沈进,你说,这得是什么事,能一下子整这么多钱?”
“也不一定都给了沈进,不过,沈进的三千银元很有可能就是蒋二爷出的,但是这一笔,已经不是小数目了。”陈英铄沉声说。
“要说这两个人之间没点猫腻,我可不信。”徐临安说了一句,有些不屑。
陈英铄闻言,笑了起来:“这事往下查就知道了。你刚才碰见蒋信婉了?”否则,徐临安怎么会一进来就猜到是蒋信婉送来的东西,看看徐临安进来的时间,差不多应该是和蒋信婉碰上了。
徐临安点了点头,随后感慨:“这个蒋信婉真的是不简单,我以前也和她打过交道,但是我发现,几年不见,她这打交道的功底,可比以前厉害了。我问她蒋二爷的事,她直接一句话就给我打回来了,我换个话题吧,她最在乎蒋家的那位四少爷,人那神情,真的压根都不变,最多就是追问了我一句,然后就啥事不说了。”
徐临安想要同蒋信婉搭话,自然并非是为了蒋二爷的案子,但是这些事,不好被陈英铄知晓,警察厅本来就是陈英铄的地盘,与其费心去隐瞒,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告诉陈英铄,他就是在试探,想要套蒋信婉的话。
陈英铄嗤笑了一声:“人跟你不熟,你贸然上去这么问,你觉得有多少人会不跟你打场面话?”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长得多和蔼可亲。”徐临安当即不满地反驳。
倒是陈英铄,听到徐临安的这句和蔼可亲,愣了一下,正色问:“我蹙着眉的样子,很吓人?”
“嗯?”徐临安不解,不过瞧瞧陈英铄这模样,徐临安点了点头:“是有点,不过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了?”
“没什么。”陈英铄淡淡地说了一句,整个人往后懒散地一靠,似乎刚才问那个问题的根本就不是他。
徐临安:……
他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和陈英铄绝交的。
蒋信婉出了警察厅之后,就找了一辆黄包车,等坐上黄包车之后,蒋信婉这才微微低头,遮住了脸上的神情,这才猛地沉下了脸色来。
徐临安在试探她。
蒋二爷的事倒还好说些,后面徐临安刻意提到了蒋四少爷,还说什么和他想法观念不谋而合,想起自己的四哥,蒋信婉的面色越发沉重,这个徐临安,不简单。相比较陈英铄而言,蒋信婉觉得自己更加应该提防这个徐临安。
陈英铄虽然为人狡猾,有心计,但是身份摆在明面上,就是家世出众,而徐临安……或许并没有像表面的那么简单。得亏她自己掩饰得好,否则,少不得要在徐临安面前露出马脚来。
故意提蒋四少爷,可见徐临安知晓她和她的四哥关系非同一般,而故意又说什么想法观念,不知道是徐临安是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还是在试探她到底知道蒋四少爷的多少事,不管如何,这个徐临安,日后还是避着些为好。
心下暗暗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但是一想到自己去世的四哥,蒋信婉的脸色沉重之下,又生出了一抹痛意、一抹恨。
陈英铄去查了沈进的经济情况。
沈进这事,很好查,他平日里因为赌钱,导致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闲钱,有时候赢钱了,就大手大脚一些,没钱了就随便凑合着。
沈进在没还赌坊钱之前,一直都是避着赌坊走,而且平日里吃喝也都有些拘束,可就在还掉那三千银元之后,沈进这几日吃好喝好,而且还寻空了就去赌坊赌钱,韩绅是赌坊的会计,对赌坊的情况,了解得自然方便一些。
但是这几天,沈进在赌坊大概就又输了三四百银元,除此之外,又关注了一下沈进这几日的吃喝住行,虽然不能精确,但是勉强也能算个大概,就是这几日,沈进已经在吃喝上花了快一百银元,也就是说,这加起来已经就快有五百银元,而沈进眼下还不见有所收敛。
也就是说,沈进至少一下子拿到了超过三千五百银元的钱。
除此之外,还有今年年初,沈进原本欠着赌坊六百银元,过了年回来之后,沈进就将那六百银元还了,而且那段时间,沈进依旧大手大脚的,虽然也有赢过不少钱,但又因为大手大脚全都输了出去,才会后来一下子欠了三千银元。
沈进工资虽然不错,但是绝对不够支撑他这么乱来,何况他从来没有余钱,那些刚发的工资估计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