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影那边到底怎么样,蒋信婉一时半刻也不能得到信,沈影也没有给她回信,蒋信婉能做的也已经作了,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在家养病,不止她家里人急,她自个也急。
好在,她伤得不是很严重,再加上林墨阳及时给她接了骨,所以导致的影响不大,这几天,蒋信婉已经明显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开始慢慢转好,照她的估计,估摸着不用几天,就可以做一些基本的运动,只是不能剧烈运动,或者是提重物,但是拿拿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蒋信婉庆幸,幸好骨折的是左手,要是右手,那才是真麻烦。
陈英铄去上海已经有五天。
第六天的时候,陈英铄赶了最后一班火车,赶回了苏州,等下了火车之后,陈英铄直接就回了家,躺着好好睡了一觉。
等到第二天,陈雄和陈夫人正在有说有笑地用早膳,突然看到一副没睡醒似的陈英铄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雄惊讶。
陈英铄到了餐桌坐定,虽说他们家里的风格有些西式,不过早餐还是中式,普通的泡饭,然后煎了两个蛋,买了些油条和包子。
陈英铄早就饿了,直接拿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才回:“昨天晚上到的,太晚了,就没跟你们说。”
“这么急着回来做什么。”陈夫人抱怨道,一边又叫来仆人,给陈英铄添了碗筷。
陈英铄三两下,就把油条吃完,肚子里有了东西之后,这才有心思去对付自家老爹老娘:“我这不是去了好几天了,事情办完了,还不得赶紧回来。”
陈雄笑了笑,说:“以前可没见你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
陈英铄反驳:“我这是工作。”
“得了,我是你老子,你唬谁呢?”陈雄笑骂,随后又问:“怎么样,查出什么东西没?”
说起这事,陈英铄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看陈英铄这脸色,陈雄就明白过来:“不大顺利?”陈英铄点了点头,说:“沈安云和沈影两姐妹倒是查到了,的确是上海闸北区的人,也找到了当时两人附近的邻居。两人并非出生就是孤儿,是沈安云十六岁那年,她家里出了事,一家人全被当时爆发的一场交火给牵连了,沈影一家也是,就当时沈安云带着沈影去参加了学校的一个活动,才避过了。根据附近的邻居说,沈安云和沈影都是性格很好的姑娘,孝顺,其他也没别的什么了。出事之后,沈安云靠着半工半读,把自己的学业完成,之后就在上海找了个工作,还送沈影去了BJ读书,后来沈安云调到了苏州,基本上就没回去过了,至于沈影,也就前两年的时候回去过一次,拜祭家里人,其他也就没了。”
人是查到了,可是对案子的进展,一点帮助都没有。
陈夫人听了,感慨:“这沈安云倒是不容易,我以前见过她,的确是个性格很好的,而且人温温柔柔的,跟她说话,那种感觉很舒服,而且很会照顾人,又能把握那个度,我倒是挺欣赏她的。当时听说她殉情的时候,我还可惜了好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其中还有这些内情。不过啊,我说,沈安云当年死得可惨,一尸两命的,如今要真是沈影来替人姐姐报仇,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说你们还查什么。这年头,你们没破的案子多了去了,还差这一件?就算是蒋家那又如何?让我说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还查什么查。”
陈雄听了,非但不反对,还点了点头,开口:“阿铄,你老爹我也说句不中听的,你那么费劲查做什么?人死了,你为了正义去查?可你要真为了正义,人沈安云死得多惨?她孩子不无辜?人沈影真要为了自己的姐姐去报仇,没什么错,你把人沈影抓了,就给人张淑娟伸张正义了啊?屁。阿铄,我跟你说,虽说我们都是在警察厅里混日子的,但是这兵荒马乱的,杀人犯法这个,没讲究那么多。咱们做人,就讲个问心无愧,真是歹毒恶人的,那是要抓,可人是被逼无奈的,咱们也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不是?当然,这些事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得保证你自个的安全。”
这会,刚好陈英铄的早餐端了上来,陈英铄见了,忙说:“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咱们先吃早饭,吃早饭,我都快饿死了。”说着,陈英铄接过碗就埋头苦吃,深怕自家的这对父母又开始教育起来。
不过,他们说的也的确没错就是了,蒋六少奶奶是死有余辜,逼死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整整两条人命,而且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又是一家人,六少奶奶的这个行为,的确过了,如今也不过就是自食恶果而已。
吃完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