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英铄就去了蒋家,这会陈英铄没有带旁人,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蒋家。
案发现场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模样,陈英铄在案发现场先转了一圈。
案发现场是被凶手布置过的,是在凶案之后,还是在凶案之前呢?这一点,不好判定。凶手在杀赵管家的时候,会留下一些线索,那么……陈英铄张望了一眼现场,凶手在布置现场的时候,指不定也会留下什么线索。
白幔挂得很高,灯笼也是,就算是陈英铄这个身高,单是把灯笼挂上去还好,但如果是白幔,显然就不行了,凶手必须要倚靠一些外物,而这屋子里能够用到的外物——
陈英铄第一时间就把视线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椅子,若是凶手踩在椅子上,倒是可以做到。这样想着,陈英铄走到了椅子旁边。说是椅子,其实是配套的一套桌椅,摆放地端端正正,并不能看出过有移动的痕迹,不过,凶手只要在移动后,整理过现场,再伪造成这样,显然也并不难。
陈英铄上前,搬了一把椅子。
然后才刚弯身将椅子搬起,还没等陈英铄起身离开,陈英铄的视线就顿了一下,随后将椅子放到一旁,蹲下身去,从桌子底下捡起了一根头发。
头发很长,黑色,从长度来看,显然是女人的长发,赵管家身边没有女人,那么这根头发,很有可能就是凶手遗留下来的。若是短发,那或许还能是赵管家,或是他们这些人在进出现场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但若是长发的,显然不是他们。
并非不是没有留长发的男人,但是更多的还是女人。
不排除是男人的可能,但是从现场找到的头发来看,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再加上尸首身上发现的指甲,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凶手,是一个女人。
在桌椅这边,当时陈英铄也没仔细检查过这边,而且头发太细微,没有察觉也很正常,看来,是凶手自己在搬动椅子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因为头发掉在了桌底下,所以凶手可能自个都没有发现。
算是一个收获。
陈英铄勾唇笑了笑,将头发捡起来,放到一旁,随后继续观察。
陈英铄没有再用这里的椅子,而是转而让蒋家的下人去搬了一把小梯子过来。
蒋家的下人听了陈英铄的要求之后,当即就把梯子去取了过来,随后交给了陈英铄。
陈英铄先将梯子放到了那些挂着白幔的角落,从梯子上爬上去,观察挂白幔的地方。陈英铄观察得很仔细,几乎都是一点点地望过去,不遗落任何一点。纵然一开始都没有任何发现,陈英铄也并没有因此放弃。
这样细心地地毯似搜索,显然,还是有效果的。
陈英铄注意到,在一角挂白幔的房梁上,生出了一些杂刺,这并非引起陈英铄注意的一点,而是在那杂刺上,出现了一些血迹,很浅很小的一处,若不仔细看,完全不会发现。
杂刺上出现血迹,很好理解,有可能是不小心地时候,挂到了杂刺,出了点血,平日里不小心就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房梁上好端端的,谁会无缘无故地来碰这房梁,而且时间若是久了,血色也就很难分辨,但是现在还算明显,也就是说,这血迹,应该是近期染上去的。
近期,那就只能和凶案扯上关系了。
陈英铄充分怀疑,是凶手在布置现场的时候,不小心挂到了房梁上的杂刺,也就是说,凶手身上应该还有些小伤口,而这小伤口,很大可能应该是在手上。
总结下来,凶手是一个女人,长发,现在的指甲应该的短指甲,右手上有一定程度的焦伤,除此之外,手上很大可能还有一些小伤口。
今天的收获,看来不错,陈英铄的心情颇好。
正当陈英铄准备继续观察的时候,蒋家外面却突然来了人。
“陈探长,五少爷让小人来请陈探长,五少爷那边,有些发现。”来传话的是蒋家的一个小厮。
陈英铄闻言,思索了一会,这才对着小厮点了点头,由着对方带路,先去了蒋信衡那边。
蒋信衡这边的确发现了一些事情,这事先前没注意,是今儿个清点库房的时候才发现的。蒋家接二连三的死人,管家倒也罢了,可前头还死了一个蒋二爷和蒋六少奶奶,蒋二爷办后事的时候,家里头就放了不少的白布这些办丧事的东西,蒋二爷的后事办完之后,也有些遗留,眼下六少奶奶的案子又一直不了,不过也是因为蒋六少爷心里有气,一直都不让家里安排,直到今日,管家好歹也是家里的老人了,蒋老太爷这才让人去库房那边清点一些白布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