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铄回了警察厅。
蒋家这案子,查得不止陈英铄头疼,整个警察厅的人都头疼,而且这还一直往几年前的事情扯,当时蒋信远和沈安云的死,可没报案,警察厅这边是一点信息都没有,而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实在是难查得很。
陈英铄又拉着大伙开了一次会,虽说是开会,其实还是之前那些事,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没有查出实际的线索来,他们只能继续往下查。不过,今儿个,陈英铄在现场发现的东西,倒是给了案情又有了一线希望,至少,凶手的标志越来越明显了。
“我觉得这凶手就是沈影没错了。”阿狗叫嚷着说,女人,同六少奶奶有仇的,都符合。
陈英铄闻言,直接拿着文档,朝着阿狗的头一拍:“查案要像你这样只需要觉得,那我们警察厅还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阿狗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委屈:“老大你不也怀疑沈影?”
“怀疑这个词什么意思,不懂?”陈英铄冲着阿狗笑骂了一句。
阿狗语噎,半晌憋出了一个字“懂”,大伙原本有些沉重,看着阿狗这模样,倒是都笑了起来。
大伙笑过之后,也就散了,陈英铄等人都走了之后,才将徐临安拉到一旁,问:“兄弟,问你点事,你和那个蒋信远,熟不熟?”
徐临安没想到陈英铄会问他蒋信远的事,不过也不算太意外,蒋信远?他倒还真有些熟,不过,徐临安笑了笑,回:“还好,打过几次交道,不过不算特别熟,怎么了,突然问起他来。”
“苏州的事情,你知道的比我多,你说,当年蒋信远的死,真的是得了急病吗?被人谋杀的可能性,有多少?”陈英铄面色认真地问。
徐临安顿了顿,望向陈英铄:“你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吗?”
陈英铄挑了挑眉,反问:“怎么?这个想法不行吗?蒋四少爷年轻气盛,而且之前也没传出过什么身子不好的事来,突然就得了急病死了,这不觉得奇怪吗?当然的确有急病去了的,可是蒋家这……最近的事情又都和蒋信远扯上关系,我有这个怀疑,并不奇怪。”
徐临安面色沉重,不过很快,却笑了起来:“你这想法,很奇怪你知道吗?你想啊,蒋四少爷被谋杀倒是有可能,可问题蒋家为什么不报案,反而要帮着隐瞒呢?蒋四少爷当年可是很受蒋老太爷看重,蒋老太爷会让自己这么疼爱的亲孙子,平白无故地死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蒋家,有些……说不好。”陈英铄蹙起眉头,这蒋家的事情可真烦,要不是现在有个蒋信婉,陈英铄真想拍拍屁股不管事。
徐临安笑着拍了拍陈英铄的肩,开口:“好了,你也别瞎想了,到底怎么一回事,查下去就知道了。”
警察厅的人烦,蒋家,也很烦。
接二连三地死人,六少奶奶同赵管家的死,又如此接近,大伙都是人心惶惶的,再加上这白布居然是出自库房,而又和去世的四少爷扯上了关系,没多久,蒋家内部就开始流传了一则流言。
这则流言,只不过一夜,就在蒋家下人中传得沸沸扬扬,没多久,就传到了蒋老太爷的耳中。
蒋老太爷才刚午休醒来,蒋信衡就过来了,面色沉重,同蒋老太爷说了从昨日开始,到现在蒋家下人间的一个情况。
“下人们都在传,六嫂还有赵叔的死,都是和四哥四嫂有关,说是四哥四嫂当年死得冤枉,是被六嫂和赵管家害死的,如今是四哥四嫂的冤魂回来,找六嫂赵叔来报仇了。”蒋信衡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他已经简化了许多,底下流传的,还要更夸张一些。
什么蒋信远沈安云夫妇同赵管家同六少奶奶之间的恩怨,还有两人是如何来索命,说得神乎其乎的,可偏偏这么夸张,蒋家不少下人都信了,传得有模有样的,不止是下人,蒋家的几个主子也都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没有同蒋信衡这样,直接来蒋老太爷面前说罢了。
蒋老太爷这边的下人,嘴严些,不敢乱传,所以蒋老太爷一时半会也没注意到这事。
听蒋信衡说完,蒋老太爷的面色当即沉了下来:“简直是一派胡言!阿衡,这事你得好好处理,若是再有人嚼舌根子,就直接把人寻个由头送警察厅去。”
蒋信衡点了点头,随后又说:“祖父,这事好处理,孙儿怕的是,这些事最后会往外传,我们管得住自家人的口,可堵不住外面的悠悠众口,这事,我们还是得事先防着些才行。”
蒋老太爷一听,面色越沉了:“你倒是提醒了我,这样,这事你先去处置,旁的事,我再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