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话,蒋老太爷就放了蒋信婉离开。蒋信婉出门时,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等出了门之后,就沉默了下来,走了没多久,蒋信婉似乎察觉到什么,止步,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了站在一角的蒋信衡的视线。
两人对望,都从对方的眼里瞧出了一丝落寞与失望,还有一股子凉意的愤怒,怨恨。
蒋信婉笑了笑,迈步离开。
既然蒋老太爷发了话,而且不愿让她留在蒋家,蒋信婉也不想这个时候去惹蒋老太爷不快,反正他们也不会让她去接触关于蒋信远的事,再则,这事,蒋信婉心里有些数,倒也不急着去查探清楚,既然如此,蒋信婉索性就去了警察厅。
陈英铄这两天也不轻松。
蒋家的案子虽然不查了,可苏州这么多人,哪里都有事。前些日子,偏郊外的一个地方,就发生了枪战,等陈英铄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人都已经跑光了,就留了几具尸体。
死的那些人是苏州当地帮派的一些属下。
在苏州,陈英铄的老爹在警力这一方,算是老大,商业上,则以蒋家为先,除此之外,苏州也有不少势力在较量,虽然比不上上海那边,但也有不少地头蛇的帮派,几个帮派之间,有时候为了地头,擦枪走火的都是常事。
不过,三者势力,还是以陈家为大,就算是那些帮派,也不敢真的同陈家对着干,是而,平日里擦枪走火有,可一下子爆发这么大场面的枪战,死了十多个人的事,还是头一回见。陈英铄这几日就在忙着查这次的事情,从明面上来看,似乎就是几个帮派之间的摩擦,但是陈英铄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正和警察厅的同事将事情交代完,刚准备回办公室,就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冲着陈英铄眨了眨眼:“老大,大嫂来了,就在办公室等你呢。”
陈英铄挑眉,蒋信婉过来了?原本因为枪战案有些不耐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这几天忙着警察厅的事,也没去找蒋信婉,别说,还真有点想她了。
陈英铄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说完,陈英铄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面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步子明显加快了不少。
蒋信婉这会正坐在陈英铄的位置上,手上正摆弄着陈英铄随意放在桌上的短枪。
陈英铄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蒋信婉正在拆枪,不由得挑眉:“你还会使枪?”
蒋信婉听到陈英铄的声音,抬头望了过来,笑了笑,随后将枪上了弹,直接握在手上,举起,正对着陈英铄:“以前在学校学过,不过没怎么接触过。”
陈英铄被人用枪指着,也没有什么变化,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要谋杀自己的男朋友了?”
蒋信婉收回了手里的枪:“我可不敢,这是你的地盘,这枪要是开了,你会不会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死定了。”
说话间,陈英铄已经走上前,先是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一旁,随后拿过了蒋信婉手里的枪,一边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陈英铄的动作很快,也很果断利落,没多久,那把枪在陈英铄手中,就被拆成了零件部位。
“这枪不适合你,我家里还有不少收藏。”说完,陈英铄蹙了蹙眉:“那些也不适合你,等过几天,我让人去找把合适你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你身上带把枪也安全一点,改天我带你去练练枪法?以你的聪慧,估计没什么问题。”
蒋信婉笑了笑,说:“好啊,不过,陈探长,你就不怕,教会了女朋友,然后女朋友把枪对着你吗?那时候,可能就不是谋杀男朋友,而是谋杀亲夫了。”说话间,蒋信婉探出头去,双手托在下巴处,笑意连连地望着陈英铄,笑着说:“你家就你一个,等你死了,那你家所有的东西,最后可就只能落到我的手上了。怕不怕?”
“怕,怕死了,怕我死后以后你连纸钱都不给我烧,让我在地狱里吃不饱穿不暖的。”陈英铄故作衣服认真的模样。
蒋信婉见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陈探长那么厉害,还怕饿着自己啊?”
陈英铄耸了耸肩,说:“饿死倒是不至于,不过嘛,到时候或许会缺个女朋友,你记得把自己烧下来就成。”说完,陈英铄恢复正常,问:“这会怎么过来了?”
说起这事,蒋信婉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坐直了身子,开口:“家里出了些事。”随后,蒋信婉就简单把蒋信远屋子里发生的事,同陈英铄说了一遍。
“祖父应该是防着我和五哥,不想让我们干涉到四哥的事情,所以,”蒋信婉颇有些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既然如此,我就顺着祖父的意,出来找你沟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