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绳?”
我开始装疯卖傻。
“一根红绳啊,当初你妈妈告诉你的时候,难道没有给你吗?”
韩沉有些不解,似乎根本没想到我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红绳。
“我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我根本没机会听我妈妈说啊。”
我的大脑飞速转着,同时说道:“而且关于有人来娶我这件事,是一个婆婆跟我说的,她说她是我的外婆,不过她也没给我什么红绳啊?”
“怎么可能会这样?”
韩沉愣了半天,嘀咕个不停。
显然他对我的话没有任何的怀疑。
约莫过了半分钟,他便放弃了找我要红绳的想法,说道:“算了,你安心休息吧,等明天拜完堂成了亲,之后去你妈妈坟前拜祭的时候再说这件事吧。”
我赶紧点头。
他松开我,起身走向门外。
“对了,那红绳有什么用啊?”
我看着他要离开,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他顿了一下,转过头冲我微微一笑,就说了两个字:嫁妆。
我挠了挠头,装作不解的样子看着他。
他哈哈一笑,拉开房门出去了。
直到他关上房门,我才敢彻底松懈。
浑身一软,直挺挺的倒在床上,我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不知不觉间,我的背后都湿了一片。
那一瞬间,我都钦佩自己的演技。
嫁妆?
我呵呵一笑,只怕韩沉说的根本没那么简单!
那件血色嫁衣是他的聘礼,而红绳,则是我的嫁妆。
外婆当初说起这红绳的时候,神色严肃,正经不能再正经,显然这红绳意义非凡。
现在看来,那红绳对韩沉来说,绝对无比重要。
弟弟当初捏泥人杀死了李二狗,说是要破坏我的阳媒,可随后捏的韩沉泥人被我在争抢中摔成两瓣,韩沉也没有事情。
韩沉只是个男鬼,可能那泥人只对活人有用。弟弟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要报复我楚家三代,就不可能仅仅光破坏我的阳媒,对我结阴魂这件事他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
现在回想,原来不是他什么都没做,而是他早就做过了。
扯断那根红绳,就是他为破坏阴婚做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只怕就要参考季守道说过的话了。
每二十年都会有一个女子被带过来,与这鬼宅的主人拜堂成亲,并且在成亲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恐怕现在这鬼宅换成了韩沉当主人,也不会例外。
那么二十年前妈妈离开这鬼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鬼宅的主人又为什么会换成韩沉?妈妈为什么要和韩沉立下今后娶我过门的约定呢?
这一切的答案,恐怕就在那根红绳上面。
妈妈早就意识到了,没有那根红绳,我就算和韩沉拜了堂成了亲,也会变得和之前那四个女孩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落得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
所以当初外婆才会千叮万嘱,让我千万不要取下那根红绳,一旦取下就会发生大事。
强迫自己在床上干躺了几个小时,我前前后后的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边。
越想,我越是觉得可能。
作为我聘礼的嫁衣,韩沉已经从那两个冒充楚婶的家伙手中要了回来。可我去哪再把那根被弟弟扯断的红绳找回来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急得想油锅里的蚂蚁,翻身起来在房间里团团乱转。
不行,我得找季守道那个师傅问个清楚。
也许他师傅知道红绳的事情,也知道我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想找季守道的那个师傅,就要找到季守道。
按照韩沉刚才的说法,季守道已经逃出了这个鬼宅,那么我想要季守道就得按照他的说法,
打开房门,我直接走了出去。
整个房子空荡荡的,没见到韩沉,也没见到那个自称老奴的怪老头。
我抬头看了一眼延伸向三楼的楼梯。
不知道为啥,明明是大白天,可通往三楼的楼梯口阴风阵阵,没有半分生气。
我根本不敢上楼,只好下楼。
其实别说三楼,就算是一楼的大厅,都没那么阳光。
见不到人,我干脆大胆的打开门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青石小路旁边尽是花圃,种着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艳丽花种,绽放的花瓣在阳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