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季守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我。
我一五一十的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告诉给他,包括我弟弟捏泥人,弄死了隔壁李村李建国他们家那个傻儿子的事情,也没有瞒着。
季守道听完之后,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明明情陷韩沉,却施展不敢对韩沉敞开心怀。
不知道为什么,季守道铁青的脸色忽然缓和,竟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不禁恼怒,冲着他扬了扬拳头。
当然我也知道,我的拳头对他毫无威胁力,不过他还是假装很害怕的样子,抿着嘴,强忍着笑意。
“是不是因果绳断了,你就没办法嫁给韩沉了?”
他望着我,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竟不知道该如何接他这话。
他看着我,嘴角嗪笑,明亮的眼睛在夜幕下似乎闪耀得好像太阳一样。
我后退了一步,被他这样看得有些发慌。
转瞬,他才恢复正常,摆了摆手道:“好了。我当是多么大的事情,怪不得你之前迟迟不肯说,原来根源在这里。”
接着,他想了一下又说道:“这也好了,知道最后那根因果绳的下落,我们也不用等我师傅回来。”
原来,他是在调侃我,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想一下,当初你弟弟把红绳扯断之后,断了的红绳去哪里了?”季守道满不在乎,反而又问了我一句。
我被他问住了,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好像当时弟弟把我手腕上的红绳扯断之后,我只觉得他当时的笑容可怕,光顾着害怕了没去注意被扯断的红绳。
现在想起来,好像当时红绳被扯断之后,一直都在弟弟的手里。
我眼前一亮,好像明白了季守道的一丝,“你是说,那被扯断的因果绳,还有重新接好的可能?”
季守道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因果绳是什么宝物,但却知道,它可没那么容易弄断。这样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你家找你弟弟。你若不方面,到时候就我出面,找你弟弟要回被扯断的因果绳。”
我无奈的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
“好了,你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你家。”
拿定注意,季守道往后退了一步,顺手把我屋子的房门关上。
哒哒哒的脚步声有近极远。
只留我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房门发呆。
事情会有这么简单吗?
就算找到我弟弟,他会把被扯断的因果绳还给我吗?
我躺回到床上,忍不住想了起来。
可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渐渐就在胡思乱想之中昏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我就醒了。
因果绳的事情没解决之前,我根本无法睡安稳。鸡叫的时候,我都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站在院子里了。
那对中年夫妇正巧这时候外出下地干活,和我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指了指北边那处房间,示意季守道睡在那里。
推开门,我才发现,平素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季守道竟然毫无睡样。
他趴在床上,整个人跟一条八爪鱼一样,侧着头呼噜声震天的响,甚至还有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湿了一大片枕巾。
我实在想不到,这个外表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几分的季守道,睡觉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我过去对准他的耳朵使劲的大喊了一声,没想到他非但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还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去。
连推带叫好几次,季守道还是跟头死猪一样趴在床上赖着不起来,我忍无可忍的走了出去。
等我再进到他房间里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小半盆凉水。
哗!
一盆凉水直接泼到他的脸上!
顿时,房间里响起他杀猪般的嚎叫声。
我则顺势闪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的房间,并且死死的把他的房门关上!
不到五分钟,季守道终于穿戴正气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是头顶发丝之间还有残余的水珠滴落,似乎在证明我早上叫他起床时的杰作。
我挤出一个笑脸,连忙把一碗粥端到他的面前,温柔道:“你起床啦,快喝吧,都要凉了。”
他隐隐作怒,我却不给他任何发怒的机会,把碗塞到他的手里,飞快道:“我妈中午一般都不在家,要带我弟弟出去,想过去找我弟弟,我们就得早点回去!”
当然,这话我是忽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