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两个字,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不用他解释,我都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难不成,我也被鬼附体了?
恍然之间,我又想起先前在幻觉梦境当中的那个韩沉。
虽然他表现的和韩沉一模一样,但根本经不起我仔细回想。
幻觉梦境当中的那个韩沉,他总是在笑,嘴角上扬且幅度夸张,霸道柔情的下面,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之气在里面掺杂。
猛然间,我想起先前季守道给我的看的那个所为证据,青烟化成的画面当中,杀害了楚婶的韩沉也是那个样子,扬起的嘴角幅度夸张,笑容诡异,浑身充满了邪魅之气。
我的脸上猛然惨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双腿发软。
“你想到什么了!”
季守道先一步扶住我,从我的脸上,他看出了我的心事。
我的唇微微颤着,舌头在嘴里好像打了结,说话都不是很利索,很是艰难的,我才把刚才想起的事情统统告诉给他。
季守道的脸色很是难堪,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看来,之前我猜测的没有错,布下这个局的背后之人,就是那个韩沉。”
我知道,按照他的说法,那个韩沉,就是梦靥,可以入侵到我的幻觉当中。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以后我每次入睡之后,会不会在做梦梦见他。如果再梦见他,我还能不能像这次一样幸运,没有说出红绳的下落,就提前醒来。
“不止是韩沉。”季守道低头沉思了一番,抬头对我凝重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帮手。你幻象梦境当中的那个奶奶,以及后妈,应该都是梦靥。”
我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一个梦靥韩沉,我就怕的不行,他还有两个帮手,我对自己一下没了信心。
红绳现在是我最大的秘密,虽然我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对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总有一种本能,那就是决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清醒的时候知道绝不能说,但在梦里……我还能坚持不说出来吗?
我的脸有些泛白,想到先前在那幻觉梦境当中,如果不是季守道及时赶来,恐怕我已经说出红绳的下落了吧?
似乎看出我的担忧,季守道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忽然和我说起了另一件事:“我记得,咱们先前刚进到那块放着石碑的石室大厅当中,你说你看到了一张滴血的人皮脸?”
我点点头,没明白他突然把话题转到人皮脸上做什么。
季守道挤出一个安慰性质的笑脸,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你也别太害怕。他虽然是梦靥,但也不可能说附到你身上就附到你身上,是咱们两个都大意了中了他的道罢了。”
见我好像不太懂他的意思,他又说道:“我那时候不是陪你去检查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人皮脸对不对。”
我再次点头。
他继续说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中了幻象,只不过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引魂花的存在,只是间接的帮助了他。”
我还是很害怕,担忧道:“可是今后呢,我万一再睡着做了梦,他不还是可以入侵到我的梦里面去?”
季守道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说完,他让我站在原地别动,自己拿着桃木剑在我的身边飞快的画了一个圆圈出来,然后把桃木剑递给我,让我双手握住举在身前。
等我照他说的做完,他从道袍袖口当中拿出两张黄符纸,念念叨叨一番过后,两张黄纸符自己微微卷了起来,并且发出一股焦糊味儿,好像燃烧过一般。
等焦糊味儿飘起,他才收回两张黄纸符,将两张对折跌成一个小包抵给了我,让我贴身收好。
“这有用吗?”我赶紧接过那黄纸符叠成的小包贴身收起了起来,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怀疑的问了一句。
他大手一挥,把桃木剑拿了回去收了起来,自信道:“当然有用,不但能阻止他再次进入到你的梦中以外,还能帮你驱邪避鬼,一般的恶魂小鬼,根本没法近你的身。”
我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别的更好办法。
但没想到的是,他又拿出了两张黄纸符,抵给了我一张,然后自己留下的那张贴到了额头上面,用手摁着,并且示意我也这样做。
我接过那张黄纸符,学着他的样子把黄符纸贴到额头上,才听到他又说:“那东西是最后的保险,不过这条路阴气太重了,还是再上一道保险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