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看怪物一样。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睁开眼,还是那副表情,嘴角挂着一丝得意,跟我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我季家百年难得一见的通灵之体,恢复得快吧。”
我没搭腔,但心里还是默默的吐槽了他一句,他牛逼。
“走吧。”
季守道现在真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随手拍了拍道袍上的灰,转头对我说了一句。
说完,脚下再没丝毫停顿,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朝着前面那水晶般的宝塔大门走了过去。
我们俩走过张佳宁的尸体,他一眼都没看张佳宁,我却忍不住低头瞥了眼她。
只看见她闭着双眼,脸上居然浮现了点点黑斑。
说来也奇怪,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看了一眼就扭过头,跟着季守道走到宝塔那边。
我猜想,可能是先前跌落吊桥生死悬于一线,迫使着我的整个人都得到升华,对这玩意基本上见怪不怪了。
一直走到宝塔大门前,我们都再没有遇到任何诡异的事情,但等站到门前面,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凉意透过前面的门缝席卷而来。
宝塔的大门不是水晶般透明,而是一扇红木门,两边悬挂着两盏打败灯笼,在空中摇曳。
季守道拉着我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停下脚步在这门前四下望了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去不?”我望着季守道,出声问道。
他回过神,点了点头,“都走到这里了,当然要进去,再说,吊桥都断了,咱们也回不去了。”
说着,他就推开那宝塔的大门,只听“吱呀”一声,这大门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开过,一股子尘封已久的霉味扑面而来,充斥着我们的鼻腔。
忍不住,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门后面漆黑黑的,和外面全然不一样,我这才发现,我和季守道的手电都在刚才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扭头,我想看看手电是不是掉在断了的吊桥口那边,结果却被季守道一把拉住,冲我摇了摇头。
“别动。”
我正打算说我是在找手电,就看见他抬手崩了一下,扳着门伸手抓向那大白灯笼,居然一下把灯笼给摘了下来。
把摘下的灯笼抵给我,然后他又如法炮制了一次,把另一个大白灯笼给摘了下来拿到自己手中。
“在这里,最好只要这个照明。”
见他说的煞有其事,我也不敢大意,乖乖的拎着灯笼,和他并排走了进去。
这宝塔的第一次很大,而且里面还有许多个房间门环绕四壁,在最中间,有一个向上的螺旋楼梯,通往二楼。
我刚打算问季守道要不要上去,他却说了句小心。
我跟着浑身一僵,都没弄清楚他让我小心什么,就吓得直想后退。
虽然先前吊桥那一幕把我的胆子练得好像大了点,但我还是觉得心有余悸,一想起来就浑身发寒。
就在这时,季守道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让你小心脚下,想什么呢?”
他的话音刚落,我猛地低下了头,借着灯笼发出的微弱光亮,我才发现脚下躺着一只蛤蟆一样的东西,而空气里,也发出阵阵恶臭。
不过,这塔内好像有自动空气净化的功能一般,那恶臭传来,立马就有一阵清新的香气所取代。
我小心翼翼的越过那只死蛤蟆尸体,跟着季守道继续往前,我们俩谁也没去打开房门检查里面是什么,而是绕着把一楼转了一个遍。
全程季守道一句也没说,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干嘛。
不打开房门的话,其实一楼什么都没有,哦,就是地上随处可见有那种懒蛤蟆一样的东西尸体,打着灯笼,我们俩必须随时小心脚下。
转完一个遍,他带着我就踏上旋转向上的楼梯,只是这时候,他才回头问了我一句。
“你还记得不记得,咱们刚进来时候,那石门上画的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回想起来,那石门上是一副巨大的图腾,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舌头,以蛇为尊,蛇头旁边雕刻着蝎子、蟾蜍、蜈蚣、蜘蛛等这些毒虫图案。
我正打算回答他,却被一股冷风吹的狠狠打了个冷颤,旋转向上的楼梯之间,似乎起了一些细微的雾气,这雾气在灯笼的映照下,似黑非白,灰蒙蒙的。
“小心,这里除了引魂花之外,恐怕还有别的剧毒。”
季守道的手忽然伸过来牵住我,同时从嘴里蹦出一句警告。
我一听这话,眼睛都不敢看向那些灰蒙蒙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