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就成了福星了?
可他没有再跟我解释的意思,把一个灯笼往我手里一塞,然后另一只手牵着我,嘴里念念叨叨几句话,直接踏过了那拱形门。
“辰位走辛,行己丑之数。木甲居于东,金庚居于西,火丙居于南,水癸居于北,戊土居于中……”
季守道仿佛魔怔了一样,牵着我不停往前走,时而左拐时而右转。
有时候,他会领着我刚走进一个拱形门,随即立刻转身,再从这拱形门回去,然后再拐回来,反复一次算是正常的,偶尔甚至要反复个三四次。
最奇怪的,我发现像我们先前那种虚幻的墙壁不止一面,因为季守道领着我,有那么好几次,都没有再走拱形门,而是直接穿墙而过。
季守道越走越快,这次,一路之上他没有犹豫一下,仿佛认准了道路。
我跟着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就听到他喊了一声:“戊土位,当到生门。”
下一刻,他猛地往前踏出一步,我眼前一晃,就发现我们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走廊,不同的是,在我们俩的面前出现的楼梯口,是螺旋向上通往上一层的楼梯。
“出口?”
看到这楼梯,我忍不住激动起来,季守道点了点头,就跟我说脱困了。
我一脸惊喜的跟着他走上楼梯,这宝塔从外面看,也就三层,我心想着,到了三层,总不会再有那么多陷阱阵法了吧?
正想着,我忽然发现通往三层的楼梯好像比一层上二层时候要长一截。
而且还没登上三层,就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阴风,一个劲儿的往楼道上吹,刺骨的冷,还没上去就给我一种三层是冰窟的感觉。
我紧了紧衣服,缩起身子,这才感觉好一些,再看季守道,他好像完全没什么反应。
咬着牙,我跟着季守道登上了三楼,站到了三楼的地面上。
到了三楼,灯笼就完全排不上用场了。
因为这里灯火通明。
天花灯上也布置悬挂的是哪一种壁灯,洒下的光跟太阳似得,刺眼无比。
我抬手遮住眼,根本不敢往上看,好一会儿,才算适应从黑暗的地方走到这么明亮的地方。
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之后,我才敢慢慢往前看,可这一看,使得我浑身瞬间僵硬的不行。
缓缓的,我再转过头,看了看四周。
发现四周全是我们在地道甬洞之中见到的那种人俑。
在我们登上三层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人俑仿佛全都抬起了头,用那双只有眼白的双眼盯着我和季守道。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俑,可在如此明亮的情况下再见到这么多的人俑,我还是吓得头皮发麻,汗毛淋立,凉气一个劲儿的从后背吹出来。
我使劲的咽了下口水,害怕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下意识就往后退,还差点掉到楼梯下面,还好季守道及时拉住了我。
“都是人俑,别害怕。”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小声问了一句。
我稳住身子,点了点头,他笑了一下,然后对我又说道:“别害怕,有我在。”
我脑海中浮现妈妈的身影,浑身仿佛一下充满了力气,咬了咬唇,我冲他再次点头。
他拉着我,我们俩顺着人俑堆出的通道往前走。
这时候,我的胆子终于大了一点,也敢偷偷的打量四周的那些人俑。
这些人俑相对保存的要完整许多,如果不是毫无一丝血色的惨白脸色,以及从他们身上飘来的淡淡尸腐异味,我估计还真会把他们当真人来看待。
我们到底走到了哪里?
我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荒诞的感觉。
这宝塔第三层的格局与一层二层相比较,完全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两排的人俑开道,走过之后,便是一排一排的金镶红木棺材横在眼前。
在这些大红棺材的四周,都镶满了金线花纹,这些花纹细看过去,仿佛构成了一个个图腾,而这图腾,和我们现在在入口石门上看的的那个图腾极为相似。
再往前看,这些红木棺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面上,两两并排,有的横着摆放,有的却竖着摆放,弄得四角空出一大片空地来,摆的跟个十字一样。
“地截阵……”
季守道看了一眼,忍不住皱眉,随即跟我解释道说,这棺材摆的跟古代行军打仗一种名叫地截阵的兵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