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望着季守道,不敢相信。
“你怎么会知道?”
季守道笑了笑,没急着回答我,而是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嘴中念叨有词,朗朗上口又底气十足。
“净阳纳甲,以乾为天,称之老父。”
“净阳纳乙,以坤为地,称之老母。”
两句话说完,季守道飞快的看了眼身边刚刚确定过的空棺材,旋即往前猛地踏出两步,然后再踏出一步,两步一步这样交错向前,嘴里同时再念道:“净阳纳葵申子辰,以坎为水,称之中男。”
“又纳壬寅午戌,以离为火,称之中女!”
两句话音落,季守道停在了最先打开的那副空棺材旁边,转头望向我,手在旁边的空棺材板上拍了拍,问我道:“你明白了没有?”
我一头雾水,他那几句跟咒语似得,我哪听的懂?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
季守道奇怪的看着我,似乎我就应该懂一样。
使劲摇了摇头,我也没多想,直接跟他道:“你能说人话不?”
他怔了下,旋即脸色微微涨红,隐隐有发怒的趋势,我急忙往后退了步,躲着他站得远远的。
“你刚才说什么?”他皱着眉问道。
我看他这样子,嘴唇蠕了蠕,没敢继续作,小心翼翼,态度尽量好了一点,重复道:“你说那些,我听不懂,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不?”
季守道青了脸,看我半天,最终也没怒出声来,重重的“哼”一声,看我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径直走到我身边,直接绕过我,一言不发的直接走到那棺材群的最前头,蹲在那边的墙角背对着我。
我跟过去,见他附身在棺材头那片墙角下不知在找些什么,双手墙角那附近摸索了半天。
等了半天,我也没见季守道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然后就站起身,随手拍了拍灰,皱起眉不知在想什么。
我等了大半天,喂喂喂的也叫了他好几次,可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最终还是我忍不住了,直接动手捅了捅他,问道你到底在干嘛。
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道戏谑,表面却显得十分严肃认真,调侃回应我道:“学着说人话。”
我就知道,这小子居然还在为我刚才说的话生气,不过要对付他,我还能没有办法?
我挤出一个笑脸,双手拽住他的道袍,使劲摇了摇,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跟他撒娇道:“行拉行啦,我毕竟不是你,没你知道的多,你就快告诉我吧。”
“哼。”
他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声音,然后又转过头,看都不看我一眼。
当时我就炸了,我都这个样子,他还不依不饶,要翻天不是?
一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跟他撒娇不起来了,食指拇指两根指头搭在他的胳膊上,那么用力一拧,同时我咬着牙再问他道:“你再跟我装?”
季守道倒吸一口凉气,一甩袖子才摆脱了我,横眉冷对,盯着我气急败坏道:“你——”
我不给他任何往下说的机会,头一样,迎着他的目光而上,张口道:“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不知道啊!”
他直接被我气笑了,反问道:“不会你还有理了?”
他这么说我就更火大了,我要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跟他一样,那我还在这里跟着他瞎转什么?早直接奔那个可能是我妈妈的棺材所在地去了。
“我怎么可能会?”
理直气壮的顶了他一句,我还伸手指着自己,又问了他一边,“你告诉我,我和你一样也是什么阴阳师吗?不是阴阳师我怎么可能会?”
他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怎么接我这话。
长长叹了口气,他耸了下肩,一脸无奈,“我认输,我错了好了吧,你就应该不知道……”
“我本来就应该不知道。”我扯着脖子犟了一句,本来嘛,他说的跟咒语似得,我又没学过怎么可能懂。
他一脸认输,抬手指着刚才那空棺材的方向,耐着性子跟我解释说道:“这棺材摆成地截阵,是为了守护这里,但你也知道,古代行军布阵,阵中必有领将把守,而那两具空棺材,就是领将与副将所在。”
“从第一个发现的空棺材可以判断,这领将与副将所在的位置,正好暗合八卦纳甲之数,反推过来,我就找到了第二个空棺材。”
“这身为领将和副将所在的棺材身处辛位,丁巳酉丑位,对应巽风、兑泽两位,可却变成了乙位,壬寅午戌位,反对应了坤地、离火两位。正所谓净阴八卦之数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