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我在心中默默的呼喊韩沉的名字无数遍,转过头向外面跑去,我知道,也许现在能帮着季守道打败梦魇的,只有真正的韩沉。
房门的外面是漆黑一片的通道,我摸着黑往前跑,可没跑两步便撞在了那木质屏风上面,根本顾不上疼,我调整了下放心继续往前跑。
来时的路我还记得,这里就只有一条通道。然而跑了没多远,我又一次撞到了什么东西。
和先前不一样的是,这次我撞到的是一个冷冰冰还带着几分柔软的东西,不太像是屏风,反而好像是个人。
我吓得背后一凉,挣扎着就想后退,可经随着一阵“咯咯咯咯咯……”的凄厉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手就在一阵吃痛下背过身去,被强迫着转过身去。
面前撞到的那东西一下便将我给擒拿摁下,压着我,迫使我原路折返回去。
几次挣扎,我都无法摆脱它。
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没逃走,就又被抓了回来。
那房间的门槛已经被火焰烧得破碎不堪,到处都是焦糊的味道,漆黑的残骸随处可见,屋子里一片狼藉。
也只有屋子尽头那一圈蜡烛围绕成的半圆内,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那把精致的木椅安然无恙的摆放在半圆里面。
梦魇韩沉站在半圆外面,那先前贯穿了他双手双脚的铁锁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他看着我,脸上露出戏谑的神色,那眼神仿佛是在询问我,为什么不跑了。
我艰难的回头,借助这屋子内的光亮才看清楚,把我抓回来的那东西,竟然是早已经被季守道解决在吊桥口的张佳宁。
满脸血迹的她脸上毫无表情,冰凉的身体没有丝毫温度传过来,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的双目直直投向前面的梦魇韩沉。
再转回头,我没有在房间内找到季守道的身影。
这房间和我刚才离开之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到处都是破碎的裂痕,与烧焦的残骸。
而在那残骸与裂痕之间,到处都是四溅的血迹,甚至还有部分碎肉粘在那部分残骸上面。
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才发现季守道如同我在这房间里第一眼见到的他一样,双手双脚被四根铁锁链贯穿而过,悬吊拘禁在房顶下面。
紧闭着双眼的他脸上毫无血色,鲜血顺着贯穿他双手双脚的铁锁链滴答滴答的落下,生死不明。
站在木椅前的梦魇韩沉抬起头,和我一样望向屋顶,看着由那铁锁链将季守道拉成一个大大的“人”字形,先前的怒气仿佛得到了宣泄,扬起的嘴角露出一抹猖獗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猖獗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环绕在耳边,如同地狱里面的魔鬼。
我浑身冰冷,一颗心早就不知沉到了什么地方,艰难张嘴,我忘记了压着我的张佳宁,问他道:“你把他……怎么了?”
“他?”
梦魇韩沉挑了挑眉头,再次做到那张木椅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口中轻吐出几个字。
“在赎罪。”
那睥睨之气迫人心神的眼神,在这房间之中蔓延到所有角落的霸道之势……使得我在那一刻只有一个感觉。
坐在木椅上的梦魇韩沉,就像是古代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天地之间,万万人之上。
君临天下。
许久,他才开口。
“过来,跪在我的脚下,祈求我的原谅。”
不知什么时候,张佳宁松开了我,而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走向梦魇韩沉,一步一步的向前,踩在那些碎裂的残骸木屑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从头顶悬吊着的季守道身上落下发出滴答滴答声音的血滴。
走向梦魇韩沉的过程之中,他的滴下的血溅到了我的脸上,而我连擦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就这样走到了木椅的前面,坐在上面的梦魇韩沉看着我,再次开口:“跪下。”
我的双膝开始发软,不停的颤抖。
一股巨大的耻辱感席卷我的全身,我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让自己如此屈辱的跪在他的面前。
我涨红了脸,全部力气都集中在脑海之中,不断的告诫自己,决不能跪下,决不能跪下!
但意志上的挣扎根本无法抵抗面前梦魇韩沉对我的压迫,我的膝盖微微弯曲,身子前倾开始下沉。
眼看就要跪在他的面前。
见我这样,梦魇韩沉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