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季守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房间里面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他把我按到沙发上,然后解开了我手上包着的手绢。
在屋内的炙亮灯光下,我手心伤口上的细节被看得更加清楚。
我整个左手手心大半都被磨破,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还有血丝从里面慢慢地渗出来。伤口边缘磨得比较轻的地方倒是已经开始结痂。
不过,在表面那一层古铜色的血痂下,终于看到鲜红的血丝溢出。
季守道叹了一口气,从医疗箱里边拿出来一堆东西摆在茶几上,然后先用棉签沾了沾酒精。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我咽了咽口水:“好。”
他左手攥住我的手腕,防止我乱动。然后开始用棉签给我的伤口消毒。
“啊。”尽管心有准准备,但还是疼的我哆嗦了一下。
“忍一下就好了。”季守道的力气很大,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防止我乱动。
随着我忍着疼不再乱动,他的动作也温柔下来
“还疼不疼?”
伤口刚接触到酒精的时候,那种疼差点让我跳起来,但是现在过了一会,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我摇了摇头。
“恩。”
季守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手心,小心翼翼的继续帮我清理伤口。
我看着他,微微有些失神。
若是韩沉能这样对我,那该多好?
片刻,他已经处理完了我的伤口,可却没有给我包扎。
低着头,他没注意到我的异样。
“看样子你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至少要过两天伤口才能彻底愈合,不过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那可就有的等了。”
“不用包扎吗?”回过神,我脸有些烫,意乱神迷的问了一句。
“在等一下,还要上药。”把酒精和棉签收了起来,季守道直接把医疗箱放到了一边。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
他只见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大约只有我手指那么长很是精巧。
“你难道还真想等十天半个月吗?”
说着,季守道打开了小瓷瓶上面的盖子,我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清凉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但是清香中带着一丝苦涩并不难闻。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看着他手里面的瓷瓶。
“这是我季家秘药,用了之后保证伤口好得快不留疤。”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把里面的药粉均匀的洒在 我的手上。
顿时,我又感到一阵刺痛!
十指连心,控制不住惨叫了一声,我连眼泪都疼出来了。
什么破药,就这也敢说是独门秘药?
“好了,这就可以了。”季守道没管我,而是飞快的拿出纱布包扎了一下。
就在他包扎好的一瞬间,那刺痛神奇般的消失了。相反的,还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
啪!
不等那清凉感深入手心,季守道忽然对着我的手心拍了一下,吓得我直接缩回了手。
“你!”
把手缩回来我才意识到,好像不疼了。
“来,你自己再拆开这纱布。”
不等我再说话,他就指着我手心刚缠好的纱布说了一句。
我半信半疑的自己拆,一下呆了。
刚刚手心上的伤口,此刻早已痊愈,半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我呆滞的戳了戳左手手心,发现伤口就跟从没有过一样。
季守道得意洋洋看着我,“怎么样,我季家的秘药如何?”
我看了他一眼,还是没从这么神奇的秘药药效中回过神。
可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
“三弟,开门。”
三弟?
这是在喊谁?
我疑惑的看着季守道,只见他愣了一下,然后满脸惊讶的站了起来。
“你坐着不要动,我去开个门。”
说着,他再也顾不上我,起身过去开门。
门才刚打开一点,一个魁梧身影就从门缝硬生生挤了进来,还把开门的季守道推到了一边。
进来的男子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七八的年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比季守道还要高出小半头来,身上穿着皮夹克牛仔裤,可脚上却是一双锃亮的皮靴,戴着一顶鸭舌帽,陪着个墨镜,和美洲西部牛仔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