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觉他将一股力量传递给我,低头一看,那手链上的玉石竟然迸射出碧绿的光芒,就像是充满了电的灯一样。
韩沉给我这个手链,原来不仅仅是用于压制因果绳的力量,在关键时刻,甚至还可以保护我。
我知道,临敌之际,他却先给我加一层保护力量,是因为他要心无旁骛地对战季守仁。
我害怕了,即便对韩沉再有信心,我都不能接受他伤及一分一毫。
“韩沉,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解释清楚……”
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再拖延一阵,我总能让季守仁明白我不是坏人,我是季守道的朋友,我是来救他的。
可是,韩沉何其骄傲,他宁可用他的实力去征服,也不愿意解释,更何况,是让他自己的女人去解释。
看他坚决摇了摇头,我知道,这就是他对我霸道无比的爱。
他韩沉,何须一个女人来替他解释?
我看懂了他,只能听话地退后了一步,但忍不住,还是叮嘱了一句废话:“你小心。”
他回头,报之以一抹粲然的笑意。
笑意还没有冷,我却只觉得韩沉身影一晃,那熟悉的白衣,衣袂翩然飞起,挡住了我头顶的阳光。
下一瞬,他已经一个惊鸿般漂亮的纵跃,一条完美的白色弧线划过,他已离开保护罩,轻飘飘悬空立于季守仁面前一丈外。
半空中的韩沉,真的犹如天人下凡。
天际明明无风,他的衣衫却猎猎作响,自身散发出强大的杀气,画作白色浓雾,不断升腾。
我几乎窒息,这样可怕的他,我竟然觉得……帅到没朋友!
但是外面季家的人,就没有我感觉这么惬意销魂了,他们只觉得飞沙走石,工地上最不缺的就是沙子,韩沉的杀气卷起沙尘飞扬如同风暴,还没动手,已经给了所有人一个“耳光”,沙子做的“耳光”。
很多人睁不开眼,但是季家嫡传的子弟们,也就是季守道另外三个兄弟,倒是瞪大了眼睛,在气势上,并不比韩沉弱太多。
我没有看见他们是不是也用了防护的法宝,我只看到他们的右手有一团光,缓缓从袖底沉下来,齐齐变成了兵器。
季守道的法器是那能幻化成金剑的风水罗盘,而季家其他人的法器也各有千秋。
季守仁手里的,是一个状若弯月、质地如玉珏的法器,玲珑剔透,周围有孔,串以九连环,华丽而奢侈,一看就是季家当家人的身份才能拥有。
老二,季守义,他的法器则是一个判官笔,黑黢黢的,仿佛是传说中的玄铁打造,笔端通红鲜亮,湿漉漉的,像是刚蘸满了鲜血一样,从外观上看,黑笔血墨,已经很吓人。
老四,季守德,他不过十五六岁,刚才一直站在人群里,低调至极,此刻也向着哥哥们靠拢过来,身形颀长,容貌与季守道最像,也是俊美秀气得令人发指。
他的法器,既没有老大的奢华,也没有老二的霸气,更没有季守道的质朴神秘。
他手里只托着一个小小的金色宝塔,看着跟玩具似的。但是我也不敢轻视这个小玩意儿,因为这塔有九重,每一重的窗户里都透出不同颜色的光芒,它的攻击性深藏不露,看着很酷。
季家三兄弟,为了季守道,是毫不迟疑地拿出了全力来对付我和韩沉,别说还有其他季家门徒,他们也都是阴阳师,随着季家兄弟之后,他们也都一一亮出了法器。
这样的场面,我不知道韩沉此生有没有经历过,反正我是第一次看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多敌人。
阴阳师,可是专门克制阴魂的一个职业,季家,简直可以说是韩沉的天敌。
看着阵仗,我后悔不已。
“韩沉,不要跟季家人动手,这本来就是个误会啊!”
可外面虽未开战,却已经风声鹤唳,韩沉和季家人对峙着。
他在看着季家三兄弟,判断他们会使用的攻击法术;而季家人也在盯着韩沉,想要从他那强大的防御气场内寻找到一丝破绽,一击而中!
这一刻,没有人听得到我说话,更没有人,还能从这场战斗之中脱身。
凌空而立的韩沉,目光懒洋洋从下面季家人的头顶扫过,忽然邪魅一笑:“正、邪?笑话!在我韩沉的生涯里,只知道成王败寇!”
季守仁见韩沉这么狂,脸色异常地阴鸷。
那季守义也是跃跃欲试,想看看韩沉究竟有多少斤两,他活了二三十年,还没见过不怕阴阳师的灵体。
而季家兄弟当中,最小的季守德把玩着手里的金宝塔,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