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鲜血一同溢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长大了嘴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韩沉看着我,笑的尴尬,无力的地抬起了一只手,带着血迹的手,轻抚我脸颊。
他什么都没说,可我却懂他的意思。
他想说,他失算了。
我摇头,告诉他没关系。
他想说,他可能会死。
我再次摇头,告诉他他不会死。
他最后又想说什么,然而这句,我没看懂。
砰!
而这个时候,又一声爆裂巨响。
我抬起头,却看见那只判官笔在前面季守道的脖子上,制造了一个同样的伤口。
做出这一切的,是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季守义。
“季家。”
季守义看了看季守道,旋即又看了下韩沉。
“韩家。”
接着,他的目光投向了李振兴。
“李家。”
最后,他的目光才投向我。
“南疆巫家。阴阳界的四大家,终于血脉集齐了,这太阴方圆阵,最终还是让我得到了!”
呢喃着,季守义拿着那把判官笔,走到了我的身边,脸上挂着高深笑容的他,举起了判官笔,笔尖正对着我的脖颈,一如之前对着韩沉和季守道那样子。
“季……二哥……为什么?”
我搂着韩沉,目光死死盯着同样下场的季守道,口中,却吟出季守义的名字。
直到这一刻,我还是在叫他二哥,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这太阴方圆阵,只要收集齐阴阳界四家的血脉,我就可以得到四家的传承!今日之后,我不光会当季家的家主,还会成为阴阳界的最强霸主。说起来,我倒是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根本不可能凑齐四家传人都在这里!”
季守义再次确定了韩沉与季守道都没有了反抗的余力之后,这才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想通了这其中的一切。
原来,这太阴方圆阵当中,最后的幕后之人,一直都不是李振兴。
季守义,才是这一切的真正幕后之人。
也只有他,这个季家的直系弟子,才有这样的实力与势力,一步步的来完成这个邪阵。
李振兴,不过是他手中推在明面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想明白了,那就认命吧。”
季守义看着我,抬起了手中的判官笔,眼中划过一道狂热的神色。
无所谓任命与否。
我的手,攥住了韩沉。
能死在韩沉的身边,那这个命,我认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他最后动手。
只是——
铿!
锵!
接连两声,让迟迟等待他处决的我半天没有反应。
睁开眼,我才看到先前被压制的凤翔剑忽然之间金光乍现。
而那铿锵声,犹若一道刺破乌云的阳光,撕裂了眼前一切幻影。
他的判官笔没有点下,而是爆裂开来,炸的他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竟然开启了因果!”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眼睛瞪得滚圆。
我低下头,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血红色的嫁衣。
“怎么可能会这样?”
季守义喋喋自语,一脸的不敢置信。
“为什么不会是这样?”
一个短发中年汉子,从邪阵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
而他抬起手,那金光闪耀凤鸣不止的凤翔剑就飞快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明明只穿了一件很土气又脏兮兮的衬衫,阔口的喇叭裤上还有斑斑泥点,微微伛偻着背,握着凤翔剑的那一刻却异常有气质。
“爸爸!”
看到这个人,我再也按耐不住,惊呼出声!
我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出现的,竟然会是我父亲楚遵义!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我好像还看到了季家老太君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而季家老太君的身后,还有一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那老头子扛着一顶漆黑的棺材,手中还抓着五枚铜钱。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几枚铜钱,正是季守道之前找出来的铜钱!
季守义后撤了一步,惊恐的看着季老太君身边的老头子,颤声道:“师……师傅!”
“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