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嘴角含笑，伸出一根食指，挑衅地摇了摇。

“简乐乐，得罪我没有好果子吃哟。”

说完，仰起头，无声地做哈哈大笑状。

我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用力折下去，又拉回原位。

疼得她眼泪乱飙。

这回是真的哭了。

嚎啕大哭，泪如雨下，我见犹怜。

隔壁大办公室的人听见，跑过来看。

向永嘉当然也听见了，开门走出来。

简乐乐指着我控诉：“她，她掰我手指！”

严厉的目光射过来，向永嘉头上青筋暴起。

一字一顿问：“简乐乐，你是小孩子吗？”

我平静地喝了一口水：“不是故意的。”

小明暴怒：“撒谎！你就是因为自己做错事，被向总骂了，把气撒我身上！唉哟，疼死我了，我要去医院检查。”

去呗，啥都检查不出来。

只是给你搞骨折了，又正了骨而已。

“永嘉，你陪我去医院吧。”小明转身撒娇。

这亲昵的称呼，惊呆了我和在场的人。

向永嘉看着我的目光，闪过一丝慌乱。

“我有点忙……让司机……”

“人家不要嘛！我就想要我未婚夫陪我去。”

未婚妻？

难怪无法无天，没点新员工该有的样子。

我居然还一直想着教好她，让向永嘉工作更轻松一点。

原来，小丑是我自己。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她。

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接着，所有人都看着我。

因为我手中握着的玻璃杯，“呯”的一声碎裂了。

向永嘉收回一直在我身上的目光。

“行吧，我和你去。”声音是那么温柔。

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他展露给我的是最坏的一面。

脾气暴躁，喜怒无常。

现在，除了单独在一起，责骂我时，尚能看到一点痕迹。

外人面前的他，是一个完美的谦谦君子。

向永嘉和小明走后，人也散了。

我默默清理桌子和地上的玻璃碎渣。

心里的沉重和轻松感交织着。

小明最后说了一句话：“永嘉，她那么坏，你明天炒了她。”

向永嘉没出声，想必是答应了。

眼下工作难找，但要求放低一点，总能找到的。

从明天开始，我不用做他的情人了。

想和谁谈恋爱就和谁谈恋爱。

回家就把这些年追过我的男人筛选一遍。

不过，说真。

没有男人应该也行的。

8

我把私人物品收拾好，去晚托班接儿子。

嘉嘉很乖，有着超越他这个年龄的成熟。

“妈妈，你不开心吗？”

我明明一直在笑，你这小机灵鬼怎么看出来的？

“不开心要吃点甜的，我请你吃雪糕。”

“好。”

把他哄睡后，我也准备睡了。

我要养精蓄锐，应对环境的变化。

这时，向永嘉的电话来了，接通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过来。”

是因为白天工作上的事，还没骂够？

还是因为得罪了他未婚妻，想为她出头？

又或者，只是想谈我离职的事？

总之，不会是为了床笫之事。

也好，去做个了断吧。

9

我进门后，闻到一股烟味。

视线随意一扫。

茶几烟灰缸上，有一根只吸了两口的烟。

应该是刚摁灭。

向永嘉是不吸烟的。

今晚破例，想是有烦心事。

男人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

客厅只开了台灯，映得他脸色晦暗不明。

我缓缓走过去，把他家锁匙放在茶几上。

今晚过后，我不需要了。

向永嘉迅速瞟了一眼，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我坐下，和他隔着一个座位距离。

打算单刀直入，谈自离的事。

应该赔我的钱，一分不能少。

可还没开口，他突然欺身上前，手往我的领口深处探进去，上下游走。

接着，整个人压了上来。

我想了很多他召唤我的理由。

唯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