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说看了你的直播,想邀请你去现场试唱,而且,英姐也会在旁边。”
尤姐有点担忧:“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太紧张,咱们可以不去的。”
毕竟前几次现场出逃给尤姐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英姐在歌坛的地位你知道的,她的脾气你也听说过,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上不上得了节目不重要,但你要是得罪了人,往后的路就更难走了。”
我安抚地拍了拍尤姐的手,下车走进了预赛区现场:
“放心吧,这次不会了。”
现场很安静,选手们都在候场区,导演组的三位老师在正中间,英姐独自坐在旁边。
“雁子?”
准备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袁安仁。
“真的是你啊,”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的病好了吗?”
其他选手看了过来。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谢谢关心,感冒而已,早就好了。”
袁安仁比我先上场,他的嗓音的确不错,可惜能听出来疏于练习。
到了副歌部分就更明显了,我看见英姐的眉头皱了起来,导演组的老师见状,贴到英姐的耳边说了什么。
袁安仁唱完后,导演组让英姐评论几句。
“这很难评。”英姐耸耸肩:“我就是过来凑热闹的。”
……
排在我前面的都是一些有点名气的小歌星,最后一个才轮到我。
我选了一首现代戏腔的曲子。
老师们都有点累了,面带倦容。
“录音老师,不用伴奏,谢谢。”
当我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们全都抬起头来看我了。
唱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两个人的灵魂在我身体里自由伸展。
肖雁这几年从未放弃过写歌,作曲,练习,她的身体就像是为唱歌而生的,音色好,音准佳,有技巧。
而我更多的是赋予了勇气和情感。
两分钟的歌,换来了满堂彩。
一时间,我差点分不清这究竟是民国还是现代。
就这样,我为肖雁获得了《一代歌王》的通行证,下周五正式参加直播。
6
拿到通行证的选手们为了庆祝,提议去吃个夜宵。
我本来不想去的,可在场外候着的尤姐一听,高兴坏了,呲着个大牙就把我送到了吃饭的地儿。
酒过三巡,尤姐在酒桌上搭着别人家经纪人的肩膀:“没有!没有培养!都是她自个儿琢磨的!我一天天事儿这么多,手底下一堆艺人,哪有空给她请老师啊!”
确实没请老师,只不过是舔着老脸,把肖雁塞进了各种音乐进修班上蹭课。
“直播?哦哦,那是孩子闹着玩的,我回头就让她关了,音乐人就要好好钻研音乐是不是……”
我把脸别过去了。
前几天不知道是谁,让我每天晚上直播唱歌的。
“哎呀我也没想到我们家雁子这么争气,我带这几个艺人里面啊就数她最让我放心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酸,默默看了看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填的是尤姐的号码。
肖雁之前好几次想自杀,都是尤姐救下来的。
肖雁的原生家庭并不好,她是香港老板的私生女,母亲嫌她不是个儿子争不了宠,父亲又顾不上她,供到大学就没理过她了。
尤姐在她心中,像姐姐也像妈妈。
我眼圈微红,借口去洗手间。
没想到听见了沈俏和袁安仁在吵架。
“袁安仁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肖雁要参加这个节目,你才报名的?我问过你经纪人了,他说是你自己联系的导演组。”
“别闹了好不好,跟肖雁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天家里直播我就看出来了,你还在故意维护她,怎么了?这么多年来她倒是成了白月光,我成了蚊子血了是吗?!”
“沈俏,你不要无理取闹!”袁安仁听着很不耐烦:“他们还在等我吃饭,你先回家吧。”
我等到外面没有声音了才出来,谁知道沈俏在镜子面前补妆,我假装没看见,踮着脚侧着身,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去。
“肖雁,这么巧啊。”
沈俏从后面拽住我的胳膊,亲亲热热地挽着我往外面走,硬是把我带回到包厢里。
包厢里多了几个我不认识的人,看起来地位不一般。
“雁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跟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