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想问问你，轻而易举得到别人想都不敢拥有的东西之后，你不空虚吗？你看到这些人以钱来衡量亲情，被人背叛的滋味好受吗？”

“我知道你从小就想事事压我一头，你努力学习，察言观色，想得到爸妈更多的爱。”

她瞪着我：“我想过得好有错吗？”

“想过得好没错，但你把我当做对手，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忍让你，我包容你，因为你是我妹妹，但你做对我了什么呢？”

她指着我：“你要是告诉我，我不是就知道了？”

我冷笑：

“你的选择是我逼的吗？是你抢着选的。”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有点不太明白我俩在说什么。

但不重要。

“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我会过得很好的。”

她声音有些虚。

我波澜不惊：

“事物都有两面性，得到也意味着失去。”

“就算这事你过去，未来你能保证就一定是顺风顺水的？”

“你现在要是想一错再错下去，这依然是你的选择。”

说实话，上一世虽然她和我同归于尽。

但这一世，我也没有想到她会余晖在一起。

我虽然恨她上一世将我害死，但她如今已经得了这种病。

我也不想说太多别的。

苏蓉一脸崩溃。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妈妈就夸我聪明，但为什么她总是给你最好的照顾。”

“我考试成绩比你好，她和爸爸却给你更多的安慰。”

“我勤工俭学，不管她们要钱，但她们却给你钱让你买手机。”

她眼中的愤怒变为不甘和委屈。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抱怨那些不公平，又哭又笑。

听她说了那些，不知道怎么的。

脑海里满是爸爸临死前说的那句：

“以后你们姐妹二人互相扶持吧。”

我见她蹲在地上，身上冻得已经发青。

边将她从地上扶起：

“你知道吗？”

“小时候你很聪明，我老是自责，妈妈安慰我，聪明是老天爷赐的礼物，但善良和知足也是。”

“你上大学在外勤工俭学，爸爸妈妈每次和别人介绍，都说你是省心的孩子，而我这个当姐姐的却让她们更操心。”

“你一直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你知道吗？”

苏蓉再也受不了，她趴在我肩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眼看玻璃碴落地，周围的亲戚都慌慌张张离开。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

后来，警察来把她带走了。

17

我生日那天。

正在和付维生吃着牛排。

手机响了。

是苏蓉。

“姐，生日快乐。”

“那边的她声音有些无力，但语气却是久违的平静。”

我愣了一下。

“也祝你生日快乐。”

对面传来一阵哽咽声，接着电话就被挂断。

付维生一脸关切：

“怎么了？”

我摇摇头，内心却有种不安。

爸妈在的时候，每年的生日都是我先给她发消息。

这几年一直没联系。

今天她竟然发给我了，总感觉不太对劲。

但看着付维生一脸担心的样子，我也不想扫兴，冲他一笑。

“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蜡烛点燃。

“祝我们雯雯往后余生，都幸福。”

我笑着吹灭了蜡烛。

从餐厅出来后，我还是想着去苏蓉那看看。

却接到警察的电话。

“你是苏蓉的家属吗？她刚刚跳楼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18

等到的时候，苏蓉已经被拉走了。

听围观群众说，她的脸上还带着笑。

“你是苏雯吗？”

我转过身，是一个警察。

我点了点头。

他将一张对着的纸张递给我。

“你妹妹死前留下的。”

我接过来，一字一句看了起来。

她在信上说。

“姐，谢谢你祝我生日快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可能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