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本该是万籁俱寂之时,可金松城外西北面的龙阴林却格外的热闹。
一行难民打扮的人在林子中摸黑逃亡,队伍大概有十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而在他们身后百米开外之处,则是有一队手持火把全副武装的精壮男子,在紧紧追着。
他们装束相近,头上均绑着红黑布条,有说有笑,速度不快不慢,就像猎人在追捕着受伤的猎物一般,十分享受这追击的过程。
不多时,难民队伍里就有一位老人摔了一跤,面门都摔破了,脚也受了伤。
可大队伍可不会因为他一人而停下,除了他的儿女。
没一会儿,他们三人就与大部队脱离了,而这时身后的那些人也追了上来。
情急之下,年轻的儿子眼神一瞟,就在一座山体下发现了一间破败小屋,于是他赶紧把老爹背到了身上。
老人心疼孩子,流着泪说道:“孩儿呀,别管爹爹了,快带着你姐姐逃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女子却极其不情愿:“不行,爹爹,我们说什么也不会丢下您自己走得,咱们一家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在一起!”
年轻男子却相对两人来说比较冷静,指着不远处说道:“姐,我们虽然逃不过了,但也许还能躲过,你看!”
顺着自己弟弟手指的方向,女子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座不起眼的破败小屋,于是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连忙在后面帮忙托起父亲。
“春生你说得对,我们朝那躲去!”
黑暗之中,山体之上。
江小九看着三人朝自己脚下的小屋躲来,并没有出手阻止,反倒还有点替他们担忧。
不过好在那队难民逃跑时发出的声响较大,所以那些头上绑着红黑布条的人,并没有多想,很快就朝那个方向追去了,唯有两人声称内急,在原地留了下来。
随着一股热流从体内排出,两人都很默契地抖了抖身体。
结果就在提起裤子准备离去时,一人突然就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惊呼道:“卧槽,大军你不会是尿血了吧?这可不得了啊,嫂子也太猛了吧!”
那个大军的男子闻言后,随即就一脚朝他踢了过去:“你丫的才尿血了呢,再乱讲小心老子削你!”
“我真没乱讲啊,不信你看!”那男子一脸委屈,然后就拿起火把,在那片草丛上晃了晃。
这回,那大军也彻底看了个明白,在他刚刚撒尿的地方,还真有一滩血。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下身,又立马感觉到不对,因为那血迹蔓延得太远了,远得早就超过了他的射程,于是他连忙低声骂道:“蠢蛋!那才不是我的血!”
听大军这么说,举着火把的男子也瞬间明白了:“我懂了,看来是有货藏起来了。”
两人相互默契地点了点头,于是开始沿着血迹摸去。
才走了几十步,他们就发现了那间不起眼的破败小屋,两人对了下眼神后,随即就拔刀了,打算好好转一转这间小屋,若是真藏有人的话,他们的刀子就能够见血了。
此时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近,屋内的三人可以说是紧张到了极点。
老头和年轻男子还好,此刻他们的手中都拿起了木棍,做好了死拼的准备。
只是那女子就不行了,毕竟她身体娇弱,根本没有打斗的能力,况且当她看到那两人越走越近,心底的防线早就崩溃了,莫说让她参与反抗,此刻她能够强忍住不哭出来,都已经是做出了极大的努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两人就终于还是来到了木屋前,一把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瞬间,两根木棍就猛地朝他们砸来了,不过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只见他们手起又刀落,那两根木棍瞬间就被砍成了四截。
爷俩并不曾习武,如今又失去了唯一的武器后,也彻底慌了神,只能护着女子,慢慢朝屋角退去。
老头虽然也慌,但是在关键时刻依旧没有放弃护子:“两位爷,求求你们饶过我们吧,我们可是真的没有参与反抗运动啊!”
看着他们就像三只待宰羔羊一般,那两人顿时也来了兴趣,于是开始无底线对他们挑逗起来。
“你这老头,真不识趣,你们参没参与反抗运动,你们说了可不算,我们说了才算。”
“可是二位大爷,我们真的没有啊,你们要怎样才肯相信我们呀?”老头无助地问道。
两人一脸坏笑,心底顿时就浮现出了无数个肮脏的想法。
“嘻嘻嘻,让我们相信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