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被熊姬百袁囚禁在白府,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楚言恳切地说道:“无衡哥,对不起。”
“对不起?”
“是,对不起。我求助你帮我救出小熙的时候,竟丝毫没有考虑到伯父的安危,对不起。”
白无衡很是愧疚,说:“你不要这么说,我也是算准了他暂时不会伤害我父亲。”
“什么意思?”
“就在半妖皇接管了白家,确定他不会再回雪山后,我又去过一次那山洞。里面的典籍和一应物品都搬空了,就连墙壁上的文字也被清理干净。只留下这副拷在我父亲脚上的铁链。我记得,那天夜里我父亲的眼神似乎很想对我说什么。不,我确定他是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没有机会。我想,他肯定会给我留下什么线索。所以我再那洞穴中反复地一寸一寸地翻找了两天。终于,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块小小的山石松动了。我取下石头,从里面的缝隙中找到一块布条,上面是我父亲用血写下的几个字。我想,半妖皇囚禁我父亲,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我父亲来做。他到现在还没有杀我父亲,一定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白无衡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楚言。
“得知你们是藏在这里,我就已经想到你大概是发现了。所以,临行前我把这个带过来了。”
楚言将东西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块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脏污的布条,血迹已经变黑,写着歪歪扭扭的五个字,“他不是半妖”。
“他不是半妖?什么意思?他是说熊姬百袁吗?”楚言一惊。
半妖皇不是半妖,那他是什么?
白无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一直没搞清楚我父亲的意思,所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半妖皇撕破脸真要了他的性命。”
“无衡哥,难为你了。刚才我还那样质问你,真的对不起。你放心,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救出伯父。”
白无衡又摇了摇头:“楚言,现在的问题不是救我父亲,而是要搞清楚他留着我父亲的性命到底是为什么?小熙已经逃出来好几天了,想必,再找不到她,熊姬百袁很有可能会联络我,用我父亲来要挟我说出你们的下落。如果能搞清楚我父亲到底在做什么,还有他留下的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说不定我们就能想到对付半妖皇的办法。我凭着记忆画了一些当时墙上的符文,可是我进不去白家的典库,所以一直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楚言一挥手撤掉结界,门便立时被打开。
夏炎急匆匆地冲进来说:“不好了!刚才接到翎百羽的消息,送他们过来的时候可能暴露了行踪,半妖皇已经朝着雪山的方向过来了!”
“什么!?”楚言和白无衡同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叫到。
熊姬百袁手里捧着那面铜镜,来到雪山脚下。
镜分身从镜子里游走出来站在他身边:“为什么自己亲自来?”
“白无衡在里面,白家的人恐怕不会全力助你,所以我必须亲自过来。你去试探一下,车能在这里消失,恐怕是设了结界掩盖了进山的路径。”
“哼,这群毛头小子的雕虫小技罢了。”
鹿小熙被夏炎的紧张弄得心神不宁,直到跟在她身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云楚楚也跟了进来,焦急地说:“哥,怎么办?”
“楚楚,你先照顾好小熙和遇儿”,楚言吩咐道,“夏炎,你去通知勋炙族长。无衡哥,你跟我走。”
楚言拉着白无衡就往外冲,丝毫没有解释。
不多时,红鹤一族的族人们全都聚拢在露台上,身披黄金铠甲,手持各种法器。他们中的几个都曾经被鹿小熙以牧氏妖瞳之力抽走了身上的怨气。再加上能在这一处栖身之地躲避天界追捕十年,也全因楚言没有出卖他们。众人对他们夫妻俩甚是感激,此时早已做好了为他们一战的准备。
“小熙姐”,云楚楚拿着水仙精斗篷递给鹿小熙,“你将这个穿上,跟着遇儿躲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不”,鹿小熙看着众人迎战的架势,坚定地说道,“百袁他不会伤害我。但是,如果我不在这,他一定会伤害你们。”
“小熙姐!我们好不容易把你从白家救出来,绝对不能再让他把你带走!”
鹿小熙哪里有云楚楚的力气,被她一路拉着关进了房间里:“小熙姐,你和遇儿还有那个红鹤族的小孩儿就戴在里面。”
“以为有仙境的结界,本座就进不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