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将陶梦瑶定在原地。
“战王是不是记错了?”
她笑容勉强,“这么多人看见了,九妹妹跟一陌生男子举止亲密,怎就变成被陷害?”
“这样的大事,我不会记错。”傅景恒直视前方,一个眼神也未分给她。
“刚好昨天我已经把凶手拿下了,这是他的供词。”
太监从他手里接过供词,转头交到皇帝的手上。
“怎么又是这个温亦衡?”
皇帝对此人印象深刻,“他不是应该还在大牢里,如何就出去酒楼,还能给九公主下药?”
这一刻,众人都觉察到事情的不简单。
“父皇,这就要问二姐姐了。”
陶念薇笑眯眯打量陶梦瑶。
接下来的战场,将交给二公主来表演。
陶梦瑶一脸无辜,“九妹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如何知道你前未婚夫婿的事?”
“姐姐真不知道吗。”陶念薇咦了声,“可是温亦衡根本没受刑,就把姐姐的名字给招了呀。”
装无辜这一套,还是她的二姐姐比较擅长。
陶梦瑶痛心疾首,“妹妹,我们好歹是亲姐妹,你怎能这般冤枉我,你和温亦衡厮混,败坏皇室名声,如今东窗事发,就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陶念薇已经料到她不会轻易承认,倒也不慌。
“可我已经找到大牢里的人,他们都说是你在我出事的前一夜偷偷潜入大牢,并且将温亦衡带走。”
陶梦瑶脸色一白,“怎么会是我……”
大牢那里她早给了封口费,帮她的人也都有把柄在她手上,断不会出卖她。
唯一的变故,大约就是那贱骨头温亦衡。
“不是姐姐吗。”
陶念薇突然走近她,在她身上嗅嗅,“那姐姐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血腥味?这宫里上下,也只有严刑拷打凡人的大牢,才有这种味道吧。”
“这是我的私事,妹妹就不用管了。”陶梦瑶神色僵硬。
这态度落在皇帝眼中,那就是逃避。
向来只有心虚之人,才会拒不回答。
“瑶儿。”
他语气暗含警告。
“父皇,我……”陶梦瑶脑子一片空白。
她怎么知道进入大牢还沾染上血腥味?
九公主那贱人是属狗的吗,怎么鼻子这么灵。
“哦,对了,我大概是来月信了,难道妹妹单凭这个就能断定我去过大牢?”
陶念薇轻轻一笑,“姐姐,你怎么能撒谎呀。”
“我哪有撒谎?”陶梦瑶一时回味不过来,刚才她的话到底哪里有破绽。
却见陶念薇回过身,向众人解释,“姐姐曾经告诉我,她的月信三个月才来一次,而且是在月末,如今还是月初,姐姐不是在撒谎么。”
也幸亏前世的陶梦瑶为了接近她,总是跟她分享各种小秘密。
如今用这个来打击她,倒也正合适。
那边的陶梦瑶又气又羞,“你怎么知道我的月信期在月末……”
她不像陶念薇那样没脸没皮,能在这么多人跟前,讨论女子的月信。
话一出口,她蓦地一怔。
这不是间接承认九公主的话是对的了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从未跟妹妹说过这些事,妹妹如何知道?”
她快速给自己找补。
陶念薇弯弯嘴角,“可是姐姐从前跟我说了呀,怎么现在父皇在这里,你又不承认了呢?”
“皇上,这事证据确凿。”傅景恒声音沉沉,“二公主收买宫人,先是放走温亦衡,在纵容他往九公主茶水里下药,今天又在殿前亲自污蔑亲妹。”
一字一句,直直往陶梦瑶心里戳。
“战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可知道我……”
她掩面泣不成声,她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
皇帝勃然大怒,“二公主!朕真是没想到,养育你这些年,竟养出个蛇蝎歹毒的混账来。”
相较于流落在外的九公主,二公主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锦衣玉食,千娇百宠,平日里舍不得大声骂她一句。
没想到狠毒起来,竟是这样可怕。
“父皇,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些事。”
陶梦瑶大哭,“从小父皇就教我各种为人处事的道理,孝顺父母,关爱兄弟姐妹,这些我都懂,我怎么可能会害九妹妹。”
“别说是朕教导的你!”皇帝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