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傅慎明的性命,一边是自己心心念念药方子。
若是傅慎明真的出事了,他大可以用孩子们威胁易暖暖交出药方,但那样的话,恐怕这药方中,会有什么杀人于无形的东西。
思来想去,霍廷还是决定不得罪易暖暖的好。
易暖暖这边,已经等不及的再一次求道:“霍大人,求你前去救人,药方,我、我现在就可以给一个,你去救人……”
她最后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易暖暖?”霍廷担忧的看着她,将人抱起,一路送到了他休息的地方,并且找来大夫为她诊治。
大夫很快就得出了结果:“大人,这位夫人是因为操劳过度,外加上身体虚弱所导致的昏迷,只要别打扰她,让她自然睡醒就好。”
霍廷在自己不知的情况下松了一口气,大夫走后。
他走到床榻边看着正在沉睡的人:“昏迷前也在想着救傅慎明,傅夫人还真是情深!”
霍廷转身来到外面:“来人。”
一位手下走来,霍廷开口命令:“你带领这城中三百士兵去宁古塔救人,不管傅慎明是死是活,都要给我带回来。”
“是。”
霍廷接着守在易暖暖的身边,他的神情看似淡然,内心却无比复杂。
他既希望傅慎明可以回来,这样自己就能拿到易暖暖的药方,可又不想傅慎明活着,只因为此人太碍眼,越是看到易暖暖与他感情深厚,霍廷就觉得此人越是多余的存在。
时间一点点过去,翌日,易暖暖醒来,迷迷糊糊看到床边有一个男子的身影,她笑着伸手,朝身影探去:“夫君你回来了。”
可接下来,回应易暖暖的,不是那温柔的声音,而是霍廷硬邦邦的纠正:“我不是你夫君,我是霍廷。”
易暖暖皱眉,定睛一看,真的不是:“抱歉。”
她收回自己的手,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去救我夫君了吗?”
“救了,他现在就在你隔壁的房间休息。”
霍廷刚说完,易暖暖就掀开被子,迫不及待的要下床,结果要站起来的瞬间,她因为起的太猛了,出现了一阵眩晕,眼前一片黑,腿软的朝地上摔去。
“小心!”霍廷伸手将人扶住,语气准备:“急什么?已经救回来的人,还能跑了不成。”
“我想看看他伤的如何!”
霍廷扶着易暖暖在床榻上做好,对易暖暖讲:“傅慎明伤的很重,不过大夫已经去看过了,他的性命无碍,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易暖暖红着眼睛:“可恶的阿尤,你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叛徒?”
她恨阿尤,怨气也波及到了霍廷的身上:“若你能早点发现阿尤的歹心,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我从带着阿尤开始,就未曾发现他有什么异样,直到今日,这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也是始料未及的!”
“那个狗杂种现在在什么地方?”
“已经被关进监狱,等候发落。”
易暖暖闭上眼睛,一个深呼吸,调整好了情绪:“谢谢霍大人照顾我,我现在没事了。”
说完,这人站起来,走出了房门,去了隔壁傅慎明所在的房间。
易暖暖去的时候,一位大夫正在给傅慎明处理伤口。
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看的易暖暖心都在颤抖,艰难的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当看到那血人的时候,易暖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她开口声音哽咽:“让我来为他处理伤口吧。”
大夫看了一眼易暖暖,又看看在她身后的霍廷。
见霍廷点头,大夫才将位置让给了易暖暖。
易暖暖开始为傅慎明处理伤口,即便此人现在昏迷了,易暖暖擦拭的动作,也无比的轻柔,伤口擦干净以后,易暖暖开始检查,傅慎明身上的骨头,确定骨头没事以后,她朝着霍廷要了几样东西。
“霍大人,请给我准备针、线,针越小越好,还有蜡烛,我需要火,还有热水与用开水烫过的帕子。”
霍廷点头:“我这就为你准备,你们几个去。”
“是。”手下去帮这准备东西。
霍廷问道:“你要针、线、火干什么?”
“将伤口缝起来。”
闻言,大夫摇摇头:“小娘子,你可千万不要胡闹,我还从来没听说就针线缝伤口的。”
“你今天就听说了,而且也见到了,用针线缝上伤口,这样会有利于伤口的愈合,七天就可以将线拆除,上药,如此会比自己愈合,要快至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