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再次回到过去。

归于和姜生渐渐变得熟悉。

每次姜生去找她都会带着糖葫芦去，所有人都在说状元郎被云雨楼的狐狸精迷了心窍了，整日里往云雨楼里跑。

归于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后来有一次和海棠外出买胭脂，每次她出去，海棠都要求她必须带着面纱 有些看相的先生看她们的面相就能看出来一些端倪了，为了不生事端，归于和海棠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带着面纱，身上的脂粉味也会把她们自身本来的味道掩盖住大半。

所以归于和海棠出去的时候极少有人能看出来他们是谁。

这天他们两个在一个小摊子面前挑一支发钗，归于极其喜欢这家的钗子，都是老板亲自做的，样式很别致。

“如今这新科状元郎莫不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了吧，他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怎么就整日里往那个云雨楼里跑呢，你想想那云雨楼里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不过是一些涂脂抹粉的贱人罢了。”

一个三十多的女人有些忿忿不平的说到。

语气听起来十分激烈，口水都几乎喷到归于的脸上了。

“可不是嘛，听说他和那个叫归于的舞伎关系十分好，两人常常一起出去。”

另一个年纪和方才那个相仿的女人又说到。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个叫归于的女人说是舞伎，可是到底私底下做了些什么谁知道呢。”

归于那时候尚小，不懂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只知道他们在骂自己，归于看到海棠的眼神渐渐变得很冷 看着那几个妇人。

“还有那个海棠 每日打扮得那样妖艳，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嘛，这两姐妹可是真的够不要脸的，可真的是贱人还要给自己立牌坊。”

另一个女人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示自己的不屑和嫌弃。

“就是，说是舞伎，还标榜什么卖艺不卖身，可是多少男人都和她喝过酒，睡没睡过谁知道呢。”

海棠的眼神终于冷到了冰点。

这时候街上熙熙攘攘的，海棠什么动作都没有，只叮嘱让归于待在这好好挑簪子不要乱跑。

归于只是乖巧的点点头答应了。

一会儿的时间海棠就不见了，海棠跟随着方才那几个妇人一直来到巷子里。

在前面堵住了她们的路，几个女人有些不屑的从她身边撞过去。

海棠把面纱拿下来，语气十分冷漠。

“撞了人就想这么走了吗？”

有一个女人有一次亲自到云雨楼去揪过她丈夫，认出了海棠。

指着海棠十分震惊的说到。

“她就是云雨楼那个舞伎，那个海棠。”

其他的几个女人一看海棠长得漂亮，衣着又十分光鲜，想着这个女人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姐妹们，咱们打死这个狐狸精，让她再也不能勾引我们丈夫了。”

说着就拿起手里的菜篮子往海棠身上扔，可是海棠身上却一点东西都没有沾染到，她们有些害怕了。

难道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人吗？几个人都有些心虚，慢慢的往后退，海棠一步步逼近。

“你们自己管不好丈夫，确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别人头上，这是什么道理呢，自己的思想龌龊，天下所有人的思想都得和你们一样龌龊吗？”

“贱人，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在那种地方 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个贱人。”

海棠听得烦了，一下子把她勾到自己面前来，直接把脖子拧断了，剩下的几个女人都吓坏了。

惊慌的抱在一起，海棠一点点靠近。

“我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不过是借着云雨楼这种男人最多的地方吸取一些你们人类的精气，可是你们却这样诋毁，你说我就算了，说我妹妹我怎么能饶你，她才和你们家那些孩童一般大小呢，这样也是你能诋毁的。”

归于确实还小，只是狐族的成长周期比人类慢很多，她看起来已经和姜生一般大小，只是心智却是比姜生小很多的。

海棠之所以带着她藏身在云雨楼只不过是因为这里人多，气味杂，可以很好的掩盖掉他们身上的味道。

要是要道行高深一些的道士是会看出来她们在这里的。

她们还得再修炼才能成为狐仙，现在，她们只能成为称为妖。

归于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的意义，只不过她很听海棠的话，爹娘死后他们就是彼此最亲的人了。海棠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要保护好归于，待他日修为精进了能得到升仙。

那些妇人被海棠冷冽的眼神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