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对不起你。"

海棠的手一顿，鼻头酸酸的。

"说这些做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可以飞升成仙，这样我就安心了。"

"那姐姐呢。"

"我吗？"

海棠有些出神了，自己还小的时候就听到父亲和母亲低语说过自己是那样修仙那个命的，若是强求，只会走火入魔，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的。

那时候她还小，母亲就反复告诉她，日后千万不要动修仙的念头。

那时候海棠只以为父亲母亲说偏爱归于 ，只想让归于一个人修仙，后来无意见到过走火入魔疯魔了的人，才知道原来那么可怕。

终于知道父母那是为了自己好。

所以她所有的希望便都放在归于身上了。

尤其是父母死了之后归于和她相依为命，每次觉得归于蠢笨不堪想要责怪她的时候，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楚楚可怜又害怕的看着她，她都会心软。

归于常常会夜里哭着说梦话，喊着姐姐。

海棠便知道她有多爱她，生怕自己会抛下她。

那时候她就暗暗发誓，以后会担起父亲母亲的责任好好照顾归于。

她也终于做到了。

"姐姐，你不要担心我了，我没有难过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云雨楼啊，全京城男人和漂亮女人聚集得最多的地方啊"

"归于，你就要这么放下姜生了吗？"

归于还是笑着都，可是下一秒脸上就有了泪痕。

"那我能怎么办。盛筠怀孕了啊，我能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我什么都不计较，可是盛筠会不计较吗？她的皇帝哥哥又会不计较吗？他们整个皇家又会不计较吗？"

归于终于大声的哭起来，哭到哽咽。

"我好难过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没有任何办法了。"

归于伏在海棠的肩上哭，肩膀抖动着，海棠什么都做不了，拳头紧紧的握着。

姜生姜生，他居然让归于这么难过。

"姜生来了，你们要不要见见。"

莫云敲门的时候有些犹豫，他听到归于压得低低的哭声了，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莫云便下楼去了，姜生就那样站着，看起来十分疲惫，嘴边已经长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昨天晚上也是一夜无眠吧。

"你为什么要做对不起归于的事情。"

莫云看看他，语气冷漠到冰点。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我只想当面跟她道个歉。"

莫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拽着姜生的衣领把他拖到墙边狠狠地打了一拳。

姜生的嘴角有鲜红的血流下来，他也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手就无力的放在两侧，没有打算反抗或者还手。

"怎么了，为什么不还手，你还手啊。"

"我不还手，是我对不起归于。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还手。"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吗？归于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她昨天晚上哭了一晚上你知道吗？这些事情都是誰带来的，都是你，为什么招惹了她要不好好珍惜，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莫云把他按在墙上打，姜生就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死好看要打扫还手。

"住手。"

归于淡淡的说到。

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莫云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把揪着姜生衣领的手放开了。

"归于。"

姜生没有喊她，只能愣愣的看着她慢慢的扶着栏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