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他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假的吗？

“青羽师弟，你为了追杀一只妖，追到了旭城，失了踪影，师傅跟我们都急得不行，大家便都下山寻你来了，你快说说，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怎么都不跟我们联系，害我们担心了这么久。”

其中一个师兄轻垂着陆青羽的肩膀，笑骂着道。

任凭谁都能看出，他们究竟是有多关心陆青羽。

“真的……是这样吗？”

陆青羽茫然的看着他们，他捂着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这回事。

他真的快要崩溃了，他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师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别，别碰我，我想冷静一下。”

陆青羽推开他们的手，无视了他们的关心。

他，真的需要想清楚，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有时候，他就是这么一个过分理智的人，他不愿意让假象蒙蔽着自己。

桃夭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如戏剧一般的场景，抿着唇。

不知怎的，她竟觉得那个抱头蹲在一旁的陆青羽，有些可怜。

她也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身旁掠过一抹暗光，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线。

桃夭擡起眼帘，是元离。

他就这么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也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茫茫人海中，似乎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光彩。

“我们在郊外碰见的他，既然他是你们的师弟，那你们就领走吧。”

淡淡的态度，显得有些随意，似乎陆青羽就是一件随手可丢的货物一样。

“上仙？”

陆青羽擡起眼帘，诧异的盯着元离看，上仙，也不相信他，要把他丢在这里了吗？

他默默的站起来，只觉得心酸。

也是，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别人，又怎么可能还会相信他。

或许，也当他是个只会幻想的傻子吧。

他想着，竟低低的笑起来。

笑声，是那么的悲哀与讽刺。

他在笑自己。

“上仙？”

陆青羽的师兄姐们，好奇的盯着元离看。

似乎，很是好奇元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