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没有说话。

他拧着眉心，本就满脸皱纹的一张脸，皱得好像苦瓜一样。

因为，他知道了萸凝身体隐藏的真相。

而他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那时候，萸凝实在是太虚弱了，支撑不住了，再也隐藏不住了，他这才知道的真相。

可是，萸凝几乎是跪在地上恳求他，还有桃夭那个死丫头，竟然威胁他。

说他要是敢说出去，她就放火烧了他的药谷。

现在他打不过那个死丫头了，若是那个死丫头真的要烧他的药谷，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萸凝的楚楚可怜，所以他心软了，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害怕桃夭的威胁，没有办法所以才答应下来的。

知道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答应的。

他看着边上面无表情的战神欲言又止，桃夭看见了，直接瞪了他一眼。

不能说！

要是你敢说了出去，我就把你的药谷给烧了，我说到做到。

向来有脾气的老头子第一次弱了下来，他缩了缩脖子，垂下眼帘不说话。

桃夭看着紧闭的寝宫们，眼眶发红。

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师娘……”

她看着长夜的背影，不知为何，格外的伤感。

她不知道，若是师傅知道了师娘死了，会不会伤心。

她想知道，可是这一切一定要师娘死了才能知道的话，她真的想祈求上苍，不要取走师娘的命。

明明，师娘那么可怜，那么卑微的活了一辈子，可上苍怎么那么狠心呢？

水神也来了，还带来了水盈。

气氛肃穆，水盈是个小机灵鬼，自然是知晓分寸的，她只是乖乖的站在桃夭身边，拉着微微颤抖的桃夭的手，似是安抚。

姐姐这些天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一样，愁眉不展的，可是每次去看萸夫人的时候，总是笑逐颜开，活蹦乱跳的。

一前一后，好像两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