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似乎无比的苍白，而他，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勇气。

所以，桃夭之所以会那么反常，是因为仙上吗？

可是，仙上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上前一步，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盯着蹲在地上，哭得就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一样的桃夭，突然就没有了问出真相的勇气。

他的嘴唇翕动，好半晌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在道歉自己误会了桃夭，还是在道歉自己方才骂桃夭的事情，抑或是在为元离做的事情在道歉着。

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也欠她一句道歉。

桃夭抱着自己，哭得不能自抑，压根就没有听到外面的青竹到底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目光呆滞的落在墙角的位置，泛红的眼眶，含着泪意，滴落在衣襟。

她自有意识以来，便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她修炼一日千里，是世上难得的奇才，她长相绝美，得到许多人的羡慕，她是天界至高无上的小公主，性格活泼俏皮，似乎什么人都对她很好。

可以说，之前的时光，她总是无忧无虑的，就算是醒来的时候，她的灵力下降了许多，可是她还是觉得没什么。

她就好像从前一样，用快乐，感染着村子上的所有人。

那些人，没有因为自己是天界的公主所以就奉承自己，反而真的将她当作是自家的妹妹，孩子一样的好。

她在那里感受到家人的温暖。

而墨玉，更是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他对她，前所未有的好，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引来她嫣然一笑。

那些活生生的人，那些带给她温暖的人，就这么在她的面前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