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芷再次踏上了前往紫庸王宫的马车。,w,z,s^k′b*o.o!k..¨c′o¨m/
那座漆黑如坟墓般的王宫。
漆红的宫门缓缓打开,马车向着宫内移动。
白芷又看到了那宫墙上如裂纹般爬满漆黑宫墙的蛊虫。
收回视线放下车帘,整个人都笼罩在马车内部的阴影里。
他靠在车壁上缓缓闭上眼。
快了!
他心想。
很快整个紫庸将再也没有蛊虫!
紫庸延续千百年的蛊之一道将被彻底摧毁!
他再也不用担心他所爱之人会受蛊虫影响威胁生命。
右手不自觉地抚摸上左手手腕,白芷也不知自己何时养出了这样一个习惯。
但凡紧张或是思考时,他总会不自觉地抚摸上左手。
左手小臂曾刻过字,虽然如今已经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但他依然能够凭借着那里面的有些字给自己增添些勇气,给自己多一些安心。
指尖轻轻磨蹭着手腕,这里原本有一根泛旧的红色结情丝。
早在之前夏清就已经还给他,他便一直戴在左手手腕上。}%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只是今日他就要开始最后一次淬体,倒是衣衫破碎不避体,若还戴在手腕上,只怕就要让拓跋烈起疑心了。
况且,到时汗渍污血必不可免,那结情丝如今是他拥有的唯一与尹恬有关的东西,他不想让它沾染上污秽。
他只需要在安全的,干净的地方等他归来。
前方一切危险与阻碍他都会为他铲平。
拓跋烈这次出去似乎受了不小的伤,昨日回来时尚不明显,今日瞧着他的脸色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就唇色都是惨白的。
他回来后没有提过边关的事,应当是进行得并不顺利,白芷在心中猜测,如此倒是让他安心不少。
尹恬应当还活着。
或许是南楚那边还有什么高人。
就是不知尹恬这次有没有带着伤再上战场,当初刺的那一刀虽不至于让人毙命,但也不算轻,就算身体再好的人也得正儿八经养上三四个月。
他在这里担心尹恬的伤,却是丝毫不担忧自己这次是否能够活着走出东宫那间暗牢。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东宫到了。
白芷下了马车,视线落在前方宫殿之上。
还是和记忆里一个样子。
但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与王宫其他地方别无二致的黑色宫墙,只是东宫的墙面上没有那绿色的,爬满墙面如同绿色裂纹般的密密麻麻的蛊虫。?/卡&卡?小?1说ˉ网-§ .更o?^新D:§最?全′
他记得当年东宫的墙面上也是有那些虫子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像现在这样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拓跋烈是用了什么法子将那些蛊虫处理掉了。
“九皇子,你是第一次来东宫,要不要我带你熟悉一下?”
夏清下了马车后直奔白芷而来,他不是不知道白芷到了东宫后会面临着什么,只是想着那些,他就想让白芷能晚一点面对就晚一点面对。
但拓跋烈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等白芷做出回应,跟过来的拓跋烈便先叫走了夏清,“你这些日子自己去玩去,我今日就要带着他开始淬体。”
瞧着拓跋烈苍白但能看出不容拒绝的冷硬的脸,夏清知道就算自己找借口拖一拖也是不行。
罢了,要怎么拖延也还是会面对,与其担心他会遭受怎样的苦难,倒不如祈祷他早日从那里走出来。
虽然希望并不大,但他真心祈愿。
“那好吧!”夏清面上失落,对白芷道,“那我就等你出来后再带你逛了。”
白芷瞥了他一眼,冷着脸没说话。
拓跋烈拍拍他的头,温声道,“走吧。”
直到夏清彻底走远,拓跋烈这才回头看向白芷,病态而苍白的脸上扬起恶劣的笑,“怕吗?”
白芷微掀眼皮,淡紫色的瞳孔波澜不惊,语气平缓而冷淡,“怕什么?”
“哦!差点忘了!你早就没了之前的记忆。”拓跋烈阴恻恻地笑起来,“还真是可惜呢!那些回忆可是弥足珍贵。”
“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能够再次体会到了。”
白芷依旧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