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和手段,让她去勾引太子定有所图谋。
她不能无知无觉就当了他的匕首。
她现在待在陆诀身边,可以方便她更好地找到证据。
她要救她爹爹,可她也不能连累太子。
而且……宋霜月无意识地紧紧攥着双手,指甲都要抠进了肉里。
殿下这么惨,被软禁在寺庙十年不说,还染了这般怪病,怪不得第一眼看他就觉得他病病的,阴郁感和疏离感挥之不去……
宋霜月思绪芜杂,想东想西地想了许多后,又攥紧了手狠心说着:“我爹爹还在狱中,我是罪臣之女,还是齐王外室……就算我去了东宫,就算月儿去了东宫,也还是教坊司的官妓不是吗?”
少女擡头,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直直看他,说道:“就算你现在是太子,也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
“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是太子也没用的。”
说到这,宋霜月缩了缩肩膀,声音一瞬哽咽。
陆慎将她的话听了去,面色苍白,眸子越来越沈。
他沈默了许久,后忽然惨笑一声。
后面,在陆诀醒来之前,陆慎离开了齐王府。
萧云景在大门口的马车里等得昏昏欲睡时,扑面而来一阵冷风,冷得他直打寒战。
这是,太子殿下身上的寒气……
萧云景顿时惊醒,背脊一下坐直时,陆慎掀起车帘上了马车。
萧云景左瞧又瞧,没见到宋家那位小姐,也就是齐王外室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
吩咐车夫赶路后憨憨笑道:“太好了,殿下,您没有抢人。”
“孤不是疯子,萧云景。”陆慎敛眉,淡淡道。
萧云景腹诽,这可就不一定了。
见他家主子周身气息冷寒,萧云景也不敢问今晚的情况,识相地闭嘴。
马车内静了片刻,陆慎忽地开口,声音破哑:“萧云景,你多派些人手盯着齐王府,看护宋家小姐的安危,切记,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盯。”
“是,属下……”
“有情况及时汇报,若是迟了半刻提头来见。”
萧云景初始以为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命令,待听到陆慎后面的那句话后,他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差没伏地了。
他跟随他家殿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里严厉的命令。
萧云景心惊胆战,连忙应下:“是,是,属下一定,一定派人盯好齐王府,看护宋家小姐安危。”
陆慎有些倾颓地靠坐在马车内,他双目失神,束发的绸带有些松散,几缕乌发飘散在睫毛上。
一双眼睛全然陷在了阴影里,病恹丛生。
虽看不出喜怒,但周身迫人又低沈的气息已然说明了一切。
“萧云景,明日邀中书令等人来东宫赴宴。”陆慎缓缓闭上了眼睛,吩咐道。
中书令这些都是太子阵营的人,萧云景心下了然,陆慎是指哪些人。
他粗眉一动,拱手回:“是,殿下。”
齐王府内,陆慎离开后,宋霜月砰砰乱跳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松了口气。
她怕陆诀对晕倒一事生疑,便喊了府上侍从过来,在侍从过来时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王爷,王爷你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两人侍从小厮过来,宋霜月嫣然一笑:“王爷喝醉了,麻烦你们送他回房,我一弱女子,实在搬不动。”
两个小厮都是十七八|九的少年,宋霜月冲他们一笑,他们便神魂颠倒了,连忙应下:“姑娘严重了,您歇着就好,我们来,我们来……”
话落,这两小厮哼哧哼哧,一下就把陆诀扛回了房。
“多谢。”
宋霜月道谢后对他们一笑,随即关上了门。
虽齐王府上有规矩,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齐王卧房和书房。
但鉴于宋霜月以照顾齐王为由,且她身份很是微妙,虽不是正妻也不是妾室,但府上的人都知道,这是位惹不得的人,两位小厮对望了一眼,就晕头转向地走了。
“应该没事吧?”
“她都是王爷的人了能有什么事,走走走……等下耽误王爷的好事我们还吃不了兜着走。”
“说的是,话说,这宋小姐长得是真的美,刚才她对我一笑,我魂都要没了……”
“明明是对着老子笑,滚一边去。”
进了房间,宋霜月站在床榻边,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