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方才骑马……扯到了旧伤。`l^u_o¢q`i\u.f_e?n¢g~.¢c^o¢m′”
陆初尧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掌心在桌下掐出深深的月牙印。“你打不打紧?”陆母关切问道。“无妨的……祖母和母亲接着看戏,孙儿先回府上药。”“瞧你这孩子,早让你别逞强骑马。”沈青青只当真的是陆初尧的腿伤发作,可目光却陡然定格在桌上苏杳的空杯。那杯被陆初尧误饮的桂花酿里,合欢散的药性本该在苏杳身上发作。她眼底掠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勾嘴角:只要这两人待在一处,药效迟早会引着他们犯下错事。“苏妹妹,你与我一同送他出去。”陆母见二人一同送,便也不会多想。只是再三叮嘱,别让人摔着了。走到走廊里,沈青青起身拦住他,指尖虚虚点向走廊尽头的空房:“初尧,我看你的样子很难受,要不你还是到隔壁屋子歇会吧。等回头我们一块儿回去。”“不必了。”陆初尧猛地推开她的手,气血翻涌下竟有些站立不稳。他踉跄着撞向门框,苏杳惊呼一声,下意识扶住他滚烫的胳膊。他不敢看苏杳,踉跄着往门口走,“我自己能走……”她发间的少女香却偏偏钻入耳鼻,搅得他神志更加混乱。“哎呀苏妹妹,你快扶着点!”沈青青尖叫着后退半步,恰好将苏杳推向前方。苏杳踉跄着撞进陆初尧怀里,男人浑身一僵,溢出压抑的闷哼。走廊尽头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晃向隔壁空房。沈青青不知不觉已经离开,躲在拐角,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方才那一下,不仅让苏杳沾了陆初尧身上的药气,更将两人顺势推进了设好的局。她攥紧手中的帕子,只等药效彻底发作,便会有人“恰巧”撞破这香艳的场面。苏杳见陆初尧额间的汗水渗出,她紧张道:“你的状态很不对劲,要不要寻大夫?”“不用……”陆初尧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廊外的穿堂风灌进衣襟,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热流。“你别靠近我。”“为何?”“我自己可以走,你先回去。”陆初尧扶着廊柱喘息地走着,他回头望去,只见苏杳立在原地,一脸担忧之色。而戏台那头,旦角正唱着“恨不能化作绕指柔”,锣鼓声震得雕花栏杆都在发颤,恰似他胸腔里快要蹦出来的心跳。陆初尧跌跌撞撞跨出瓦肆门槛,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眼前发黑。守在马车旁的空青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他瘫软的身子:“主子!您脸色怎么红成这样?”“回……回府……”陆初尧攥住小厮的衣襟,说话间还有破碎的喘息。掌心滚烫得惊人,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发颤。空青这才惊觉他耳尖烧得通红,领口歪斜地敞着,露出锁骨处不正常的绯色。“爷,你这样子不对劲。快,快上车。”马车内,陆初尧蜷缩在软垫上冷汗涔涔。车厢里闷热得像蒸笼,他颤抖着扯开领口盘扣,喉结剧烈滚动着吞咽口水。合欢散的药力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眼前的光影扭曲成苏杳的眉眼。独属少女特有的香气好像还萦绕在鼻尖,烧得他骨头缝里都泛起痒意。“驾!驾!”空青用力地挥鞭,马车如离弦之箭冲向陆府。陆初尧撞开房门,扯松的腰带间,一方素白帕子飘飘而落。 正是今早苏杳遗落的那方,木兰花刺绣上还沾着淡淡的暖香。他弯腰去捡,却突然栽倒在床榻。锦被蹭过发烫的皮肤,竟化作千万根细针,刺得他在被褥间翻滚扭动。他好似压不住体内翻涌的欲火。朦胧间,他将帕子死死按在脸上,苏杳的气息彻底搅碎了最后一丝理智。布料的冰冰凉凉,却更让他干渴如焚。指尖抠进床沿的雕花,木屑簌簌落在被褥上。他眼前晃过苏杳的身影,在心底反复擦刮。药劲催动着血热往头顶涌,他猛地将脸埋进枕头,布料纤维吸走滚烫的气息。“阿杳……阿杳……”一声,一声。他无意识地呢喃。夜风掀起纱帘,吹得烛火明明灭灭。碾磨成破碎的呓语,散在满室朦胧的月色里。*另一边,苏杳对陆初尧依旧担心,望着陆初尧踉跄消失的走廊拐角,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扶他时触到的滚烫体温。苏杳心尖像被根细麻绳揪着,正欲转身回包厢,额头却“咚”地撞上一堵坚实的后背。“嘶!”她疼得捂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