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明白?
但若是,你好好的听话,伺候好主君和主母,你在这后院里,还是有一口饭吃的。”
她的话句句扎心,可说的却是事实。
苏杳垂头应道。
“今日若是我不来,我都不知道我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在祠堂里被关了两日,真是欺人太甚。”
沈青青用帕子擦拭着委屈的泪珠,“那日我不过是想关心苏妹妹,却被母亲和夫君误会了……”
沈母语听与她生气,“苏姨娘,这事怪你!你说呢?”
苏杳只觉得冤枉,自己有什么错?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她能怎么办?为什么她们要这样欺负她……
她不想做妾的,逼着她做妾……她什么都没做,还要被这样欺辱……
沈母冷哼一声,“苏氏,问你话呢,你可知错?”
苏杳闭了闭眼睛,“妾知错……”
“那好,那就罚你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
苏杳没有选择,她无权无势,在这后院,就是要看主母脸色过活的。
沈青青故意让她跪屋子外面,任由梧桐苑那么多下人瞧着、看着、议论着。
春桃自然也跟着自家主子一块跪着。
“不过是个妾室,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你瞧,给人是做妾的,还不如下人。”
擦窗的丫鬟故意将水桶撞在廊柱上,水花溅到苏杳裙角。
“姨娘,他们太过分了!”
苏杳拉住春桃,“别惹事,再过一会,我们就能回去了。”
春桃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直到桂嬷嬷回到梧桐苑,给沈青青使了眼色。
沈青青这才放过她们。
苏杳从梧桐苑回来,鬓边的碎发已被汗水浸得微凉,双腿如同灌了铅,走路都成了困难。
“姨娘,你累着了,您先歇着,奴婢去打热水。”
“春桃,你也受累了,让青萝素雪她们去……”
苏杳褪下襦裙时,目光落在铜镜中的自己。
腰间的疤痕已经平整了,几乎看不出来,可若是仔细看去,还是有一些微微的红。
苏杳步入耳房,蒸腾的热气裹着花瓣香扑面而来。
沐浴完,她才觉得好似又活过来。
只是膝盖上多了大片大片的红肿和淤青,此刻是一点碰不得,碰上去就钻心的疼。
春桃拿起琼华膏的瓷罐,走向床边。
“姨娘,该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