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内,沈青青望着窗外,手中不自觉地攥着帕子。*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自从沈家出了事,她就像是被软禁了,出入宫闱的腰牌早被收回。
沈青青没机会进宫,更别提去太后娘娘那边搬救兵了。
她才不得已做小伏低,去给陆怀瑾送补品,希望能得到半分垂怜。
思忖间,听见桂嬷嬷的脚步声,沈青青猛地抬头。
桂嬷嬷身后有一道身影,沈青青咽了咽口水。
终于把人请来了。
可走近后,沈青青才看清,来的哪里是陆怀瑾,分明是府里的府医。
“嬷嬷,他又没来?”
桂嬷嬷叹着气摇头。
沈青青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时站不稳,险些倒下。
幸好桂嬷嬷眼疾手快,将人扶稳。
“夫人,主君还是关心您的,特意让墨大夫来给您瞧病。夫人莫要忧思过度啊。”
“关心我?”沈青青冷笑。
陆怀瑾深夜给听雨轩的丫鬟寻太医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如今她这个主母病了几日,他非但自己没有来看过一次,也只是让府医过来瞧下。
孰轻孰重,又有谁人不知呢?
沈青青将桌上的瓷碟打翻在地,“出去,我不用你看诊。_s?j·k~s*a/p,p~.?c*o?m-”
墨大夫看着一地狼藉,只能识相地退了出去。
“夫人,您的身子是自己的,还是让墨大夫来看一下吧。”
“我自己身子自己清楚,我就是心里难受,这病,他治不好的。”
桂嬷嬷自然也明白沈青青的话,这心病还须心药医。
她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看着沈青青骤然发白的脸,压低声音道:“老奴倒有个法子……”
沈青青抓住她的手腕:“嬷嬷请讲!”
“夫人可听说过‘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什么意思?”
“从今日起,给那听雨轩也送份汤水去。夫人见不到主君,可那位见得到。倒不如让她替夫人去说。”
沈青青忙拒绝,“她才不会帮我呢。”
想起苏杳如今得宠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桂嬷嬷急得跺脚:“夫人怎就不明白?”
“明白什么?”
“夫人若是在她面前委屈都诉说,都是女子,我们就利用她那几分怜悯之心。”
“嬷嬷,我的确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她如今正得宠,又怎么会怜悯我?”沈青青狐疑地看向桂嬷嬷。
“夫人可还记得梧桐苑那位的身世?您找个机会,把沈家的委屈都写清楚。}@如¤文D~ˉ网@·μ *[¨更???新!??最~全?a?老奴看,她能念着几分同病相怜。”
“可是,我若是将自己的委屈告诉她,她倒是要嘲笑我了。”
见沈青青仍在犹豫,她索性挑明了说:“夫人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见到太后娘娘啊,其他的根本不重要啊!就算她嘲笑你,回头等见了太后娘娘,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烛火明明灭灭,映着沈青青变幻不定的脸色。
她虽不甘心,可此刻别无选择。
沈青青终于咬着牙点了头:“好,就按嬷嬷说的办!只是那汤……”
“夫人!”桂嬷嬷提醒她,“这汤可不能这时候出问题的!”
沈青青长舒一口气。
“一切皆由嬷嬷安排吧。”
*
苏杳回到听雨轩,就拿起今日春桃选的绣线。
她将各色丝线铺展在案头,指尖反复摩挲丝线,似在斟酌又似在思索。
春桃利落地将院中洒扫的仆妇、端茶的小厮全都遣去后院。
又佯装检查门窗,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快步返回屋内。
她将门锁上后,终是开口。
“姨娘,你今日究竟是去的何处?见得何人?奴婢从午后到现在,心都悬在嗓子眼儿,急得不行!”
苏杳看着春桃通红的眼眶,就连额角也沁出了薄汗,握着绣线的手微微收紧。
烛火摇曳间,她轻轻叹了口气。
终于将藏在心底的秘密,从多年前的旧案到今日的会面,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春桃越听越惊,先是瞪大双眼,随后猛地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后退半步。
“春桃,你放心,我不会再冲动行事,只是苏家满门冤屈,我不能不管。”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被风吹得轻响,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春桃赶紧去将窗户重新关上,确认外头无人,这才走了回来。
“姨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