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立刻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苏杳赶紧从陆初尧的怀里退出。
谢夫人的丫鬟尖叫着去扶谢夫人:“你们怎么能这样!我家夫人腿伤未愈,这一摔可如何是好!”
陆初尧脸色阴沉,冷冷道:“你这丫鬟说的话是何意?莫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没扶住你家夫人,怎么赖我们?”
小丫鬟抹着眼泪,哀声道:“罢了罢了,幸好我们夫人没摔出问题。我们急着去找医圣,否则这事定是要和你们讨个说法的。”
陆初尧浑身一震,眼神瞬间锐利。
“医圣?你说的医圣,可是那位十年前消失在祁连山的悬壶子?他当真现身京城了?”
苏杳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初尧一眼,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心中疑惑更甚。
谢夫人开口训斥那丫鬟:“闭嘴!没规矩的东西!”
她旋即转向苏杳和陆初尧,又换上那副柔婉的笑。
她缓缓开口:“瞧我这丫鬟,口无遮拦的,我也不过是听街边游医随口一说。听说他昨日在醉香楼替人瞧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去碰碰运气。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陆初尧看着谢夫人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比!奇/中\文`网- ?首`发.
“小公子,我们也走吧。”苏杳抬手在他眼前轻晃。
“阿杳,我想起我宫里还有些差事没处理,今日不能陪你去吃那家点心了。不如改日吧?”
苏杳看着陆初尧,微笑着点点头:“正事要紧。”
他像是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勉强扯出个笑容:“你不会生气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会不知轻重。你如今朝堂那么忙,我自然明白的。快去忙吧。可别误了正事。”
陆初尧:“那我先送你回去。”
苏杳轻声应着,目光却始终没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挪开。
马车重新启程,苏杳望着陆初尧的侧脸,轻声问道:“那医圣当真如此厉害?”
陆初尧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传闻他能起死回生。”
苏杳对这个回答,微微一愣。
陆初尧握紧拳头,眼神复杂:“阿杳,你如何认识这谢夫人的?”
“是前几日在寺庙里遇上的。”
“这谢夫人怕是不简单,阿杳你性子单纯,还是少与她接触的好。”
苏杳轻轻“嗯”了一声。
马车在陆府正门前堪堪停稳,苏杳下车后,陆初尧就直接换上一匹俊马。_3\3*k~s¢w·.\c¢o¨m_
玄色锦袍下摆掠过苏杳手背时带起一阵风,他甚至未及回头道别,便策马扬尘而去。
空荡荡的长街上回荡着马蹄声。
春桃看着他的背影,抱怨道:“这小公子真不靠谱。哪有这样的!说好了陪姨娘散心,半路丢下人就走!若换做是大人就不会……”
说着,春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转头望向苏杳,却被对方骤然沉下的脸色惊住。
那双往日含着春水的眸子,此刻像是结了层寒冰般的冷。
“姨娘……”
可苏杳没有回应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直看着陆初尧远去的方向。
苏杳是不聪明,但不是傻子。
陆母那些反常的举动,那些恰好合她口味的礼物,陆初尧能在宫里井井有条地处理陆怀瑾留下的朝政,还有刚才听到医圣时他失控的神色……
这些若是她还不能猜到些什么,那她真的十八年白活了。
苏杳暗自思忖,陆怀瑾回来了!
而且他一定伤得很重。
所以大家才瞒着她,陆怀瑾也不愿见她。
她深吸一口气:既然他不愿见,那她就逼他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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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天特别的冷,将听雨轩笼在沉沉暗影里。
苏杳倚在美人榻上,烛火明明灭灭,映得她眼底的思绪愈发幽深。
春桃打着哈欠收拾针线筐,突然,院墙外传来瓦片轻响。
“谁?”
正在扫落叶的白芙猛地抬头,竹扫帚“唰”地横在胸前。
月光下,一道黑影轻巧落地。
“好俊的功夫!”
南风挑眉躲过扫帚横扫,靴尖点地旋身跃起。
白芙手腕翻转,扫帚竹枝突然散开,向着南风发起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愈发凌厉。
“外面何事?”苏杳披着斗篷冲出来,春桃举着灯笼紧跟在后。
月光照在院中缠斗的身影上,白芙鬓发散乱,额角沁出细汗,却仍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