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被一层浓稠的黑暗包裹着。李二牛却被断臂处传来的奇痒猛然惊醒,他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每一颗汗珠都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若夜空中的繁星。他的眼神中还带着未散尽的恐惧与迷茫,仿若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羔羊。借着窗外洒下的清冷月光,那月光如同银纱般轻柔地铺洒在地面上,他看向自己的断臂处,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恶魔。
只见他的伤口处,竟然抽出了三寸长的铜芽,那些铜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若从地狱深渊中生长出来的恶魔之花,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铜芽的芽尖上,挂着一枚微型算珠,那算珠在月光下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 “滴答” 声,仿佛是在计算着他的命运,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仿若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枝,缓缓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诡异的铜芽。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铜芽的瞬间,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老掌柜那熟悉而又沧桑的声音:“少东家,这是你爹当年质当的左臂...” 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尽的叹息与无奈,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沉重。李二牛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若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他想要挣脱这诡异的束缚,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分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禁锢。
铜芽似乎感受到了李二牛的抗拒,突然暴长起来,如同一条灵活的蟒蛇,瞬间缠住了前来探视的白芷的脖颈。白芷的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充满了惊恐与痛苦,仿若被恶魔扼住了咽喉。她的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那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铜芽,指甲都抠出了血,却发现那铜芽坚硬无比,根本无法撼动分毫,仿佛是用最坚硬的钢铁铸就。阿蛮的脸色大变,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而可怕。她迅速拿出蛊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蛊笛的声音尖锐而诡异,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在黑暗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然而,就在蛊笛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铜芽却突然开出了一朵妖异的蓝花。那蓝花的花瓣闪烁着幽光,仿若夜空中神秘的鬼火,花心处缓缓吐出一张泛黄的质当契:“典当物:李二牛左臂,当期:甲子年冬至,利息:肉身铜化。”
梵音的眼神一凛,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她手中的锡杖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带着破风之声,及时斩断了铜芽。被斩断的铜芽断口处,渗出带着百家米香的汁液,那汁液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若一滴滴神秘的仙露。“呆账不死诀反噬了,他正在变成活当品。” 梵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仿若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心头。她深知,一旦李二牛彻底变成活当品,后果将不堪设想,仿佛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四:星轨裂
青铜棺中的少年,一直默默地忍受着体内那股神秘力量的折磨。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若被抽干了生命的躯壳。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在与命运做着最后的抗争。突然,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精瘦的胸膛。只见他的胸膛上,原本闪烁着微光的三枚星纹,此时已转为赤红,仿佛是被鲜血染红一般,散发着一股妖异的气息。“往生算盘在抽取星魂...” 少年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愤怒,仿若受伤的雄狮在怒吼。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他握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铜锈,那些铜锈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虫子,在他的皮肤上缓缓蠕动,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仿佛在啃噬着他的身体。
“阿蛮,把我心口星纹剜出来!” 少年突然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与坚定,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发着无畏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阿蛮,仿佛在向她传达着最后的嘱托,目光中饱含着信任与不舍。阿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若被寒霜打过的花朵,毫无生气。她手中的银簪在星纹前颤抖不已,仿佛是在抗拒着少年的命令,又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悲剧而哀伤。“剜出来你会...” 阿蛮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若夜空中凄凉的风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她深知,剜出星纹,对少年来说,意味着怎样的危险,仿佛是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本就是巫女用星轨强续的命!” 少年的声音突然提高,仿若洪钟般响彻四周,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豪迈。他猛地抓住阿蛮的手腕,将簪尖刺入自己的心口。鲜血瞬间从他的心口涌出,染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