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罗恩百思不得其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脑海中乱糟糟的,几乎变成一团浆糊。
他只能暂时把这些疑问藏在心里,认真记下这些疑问,然后看向面前的光屏,期待接下来的模拟能够为他解答——
光屏之上的画面继续播放:
“你是......?”
罗恩显然对于突然在自己面前跳出来的虚构史学家极为警惕,但听到这家伙气愤的话语,又下意识地进行反驳:
“体察真实又怎么能算是体察恐怖?一切恐怖都源自于未知......生命不应当恐惧与未知的庞大与不可解,就这样在无尽的迷雾之前跪倒,不再迈动脚步。”
“唯有面对迷雾仍不放弃探索的欲望,面对未知仍旧抱有解答的热情,生命的意义才能在这片虚无的星海之中体现......”
罗恩说着,话语之中显然对于自己的理念毫无质疑:
“怀揣着求知的热情与渴望,文明才能在虚无的星海之间迈步,逐渐走向更高——这又有什么恐怖?对一切都一知半解才是真正的恐怖!”
但面对罗恩的反驳,这名虚构史学家显然更生气了。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气呼呼地看着罗恩:
“我是谁?你甚至在这时候都没忘记求解!”
“你以为求知若渴的理念很好,但你根本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他说着,稍稍变了一个语调,似乎是在引经据典:
“万物皆可体认乃是一派妄言,生命仅凭对规律的有限把握便开始推算未解之事,殊不知宇宙不可穷解,真理乃是幻觉。”
“求知求知,以确定的理解来解释未知的概念,你以为这是认知宇宙的过程,殊不知这其实是单纯在毁灭未来的变量,是消除可能性的慢性自杀!”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还要让我救你多少次才好?”
看着这名虚构史学家如此气愤的模样,罗恩一时之间竟然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这家伙明显每句话说的都是歪理,完完全全没有半分合理性,但是他现在又这么生气,显然为此几乎失去理智......
所以罗恩只能叹了口气,顺从道:
“我的问题吗?我的问题吧。”
他想办法用友善且柔和的话语提醒着这名虚构史学家:
“你说的对,但雅利洛-vi是一颗被星核与反物质军团侵入的星球,在这里,贝洛伯格本身的力量只能在寒潮之中苟延残喘,不想办法革新,就只能在旧日的阴影中走向灭亡......”
“可这就是这颗星球既定的发展轨道,在固定的历史限制下,它必将走向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