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样好,对不起。”
“妈妈不在了、夏子会觉得寂寞和难以接受是正常的。”
“但……爸爸,我、其实也是啊。”
他抱着双膝在那里慢慢地流泪,肩膀一抽一抽的,过了好久才有些狼狈地爬起身来,自己去厨房做了两人份的饭菜,将其中的一份放在冰箱里,又用便利贴写了一张‘里面有晚饭’的字条粘在了冰箱的外壁。
直到他做完这一切回到自己的卧室时,那边的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第二天的上午,绪方智又一次地被年级的主任叫了过去。
“除了开学的第一天外,绪方同学就再也没有来过学校,如果绪方老师再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话,我们就要将她视作拒校的问题学生来进行处理了。”
大概五十岁上下的富态女性神情严肃地开口道。
“绪方同学,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如果是的话,又是什么原因?”
“这、夏子她,身体还没有到没办法来上学的地步,但是、因为内人一年多前才去世,就、不过,她会来……”
“我说你啊!连自己女儿现在的情况都不清楚,还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怪不得一直都有说你班里的学生不喜欢你,这样的话,怎么能好好地当一个老师呢?”
见到绪方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狼狈样子,主任也是勃然大怒地站起身,拍着桌子斥责道:
“你知道这是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最重要的时期吗?不然让绪方同学长大后要带着国中肄业的文凭进入这个社会吗?”
“妻子既然走了的话,身为唯一监护人的你就更应该担起这个责任,毕竟在这种事情中最痛苦的肯定还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被训的头都抬不起来的绪方智只能低着声说是。
“那个,下节课就是我的课了……”
任由对方扯了好大一通说了个痛快后,绪方智才艰难地说明道。
“回去吧,好好上课。”
主任随意地挥了挥手,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尽快让绪方同学来上学。”
“我知道了。”
轻轻地将办公室的门给带上,像是脱力般的,他的肩膀一下子地塌了下去,下意识地坐在了门口附近的楼梯台阶上,但马上又意识到了马上就要上课的现实,只能是又站了起来,在上课铃的伴奏中一路飞奔回了自己班的教室,推开门的瞬间便又听到了学生们的哄笑。
原来是在跑过来的过程中,他胸前的那条领带已经被风给带了过去,此时正狼狈地半甩在了他的右肩膀上。
又是一整天的工作。
当绪方智收拾完东西走出校门时,手机上却收到了来自幸子的消息,他们昨天交换过了联系方式。
“我在车站那边等您,看看今天有没有机会和夏子说上话吧。”
随手回复了一条信息回去后,绪方智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了车站前,顺利地和幸子碰了面,在哐当作响的电车里与昨天一般地说着没有营养的话,再一次地回到了家。
让绪方智有些庆幸的是,这一次的幸子顺利地和夏子说上了话,甚至被邀请着进入了房间,他紧张地在房间外踱着步,像个在产房外等待着第一消息的父亲。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幸子便亲昵地朝里面摆了摆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一转身,立刻便撞上了绪方智焦急万分的眼瞳:
“怎么样?”
“还算是……愉快?夏子也还记得我呢,还约我明天再过来,说是一直没怎么打理自己,有点不太想让我看到这个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
绪方智立刻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对于他来说,女儿能愿意花时间打理自己,实际上就已经是一个好的转变趋势了。
幸子偏了偏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欣喜若狂的男人,却又想起了刚才在房间里听到的,曾经的好友对自己的父亲所赋予的一系列恶意满满的贬斥和不屑,突然微微仰起脸开口道:
“绪方老师,您平日里一定很累吧?”
不等绪方智反应过来,她的手便伸手摸上了他的领带。
并不是和昨天一样的将它重新系紧,而是慢慢地把它给解开了。
“绪方、先生,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诶?”
“不是作为父亲,也不是作为教师,而是绪方先生现在最想做